雭也端起杯子,不过还是担心温度过烫,“是,随后他又讲了个‘回家’的故事。”
“回家?”
姜芋从袅袅上升的热气中朝雭望去。
“还在他当救护员时,”
雭捏着勺子说道,“目睹了一个轻生的跳河女孩,下午救了一次,晚上又跑回白天时的桥上,写了‘回家’两个字投河自尽。”
“这么说的话——”
姜芋想了想说道,“很可能目标说得是真的,他的父亲并不像坊间传闻那么人渣,很多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到底是怎么生的。”
“从楼顶下来时我也是这么想的,”
雭回想起说道,“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来说,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带来的伤害确实是痛彻心扉。”
“再后来呢?”
姜芋喝下一小口,滚烫的口感也带来刺激味蕾的感知放大。
“他说他有五十万,”
雭抿了一小口,烫得收回舌头,“哇!好烫!”
“五十万?”
姜芋眯着眼睛,“保险吗?自杀不会赔付吧?”
“只有一种可能,”
雭现也有小鱼同学不知道的事,享受着说道,“十字会为所有救护员购买一种没有任何附加的人身安全险种,无论任何伤亡,无论是否是正式还是编外。”
“是这样,”
姜芋点了下头,“不过自杀应该相对较少。”
“因心理问题引起的自杀也在赔付范围内,”
雭耸了耸肩膀,“人都死了,怎么去界定?再说举证由保险公司负责,保险对象都灭失了,又怎么去找证据。”
“所以他准备怎么花这笔钱?”
姜芋低下头继续问道。
“有意思的来了,”
雭前倾着身子,傲人的事业线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