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芋头也没抬问道。
雭一个字一顿说道,“他要把这笔钱全用在他母亲的治疗上,尽全力也要保住生命,能多一天是一天。”
姜芋皱起眉头,“疼痛分为十级,癌症末期的神经病理性疼痛属于第十级,就算用上杜冷丁一类,也仅仅在药效期内稍微缓解,同时耐药性会逐级递增,到最后可以说人是被疼死的。”
“这个我也看到过,”
雭端起杯子若有所思,“还真是孝子啊。”
“是报复,”
姜芋越加笃定,“看来还真是‘最爱我的人伤害我最深’。”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雭伸出粉嫩的手臂,“你这么一说,貌似还真的是这样,算是‘爱与恨的交织’吗?”
“人生、事业、家庭、感情……足够了,”
姜芋最后端起杯子牛饮而尽,“我去洗澡了。”
“可是我这儿没有男士的衣物,倒是有毛巾,”
雭站起来,脸庞微微红,“你把衣服脱下来,有烘干机,挂在暖气上明早还是热的。”
姜芋接过毛巾走进浴室,把贴身衣物装在篮子里又递了出去,随后厨房生活阳台响起洗衣机的滚动声,在凌晨两点显得有些放大的噪音。
“明天再洗吧,”
姜芋打开水龙头,温润的热水喷出,整个身心被包裹在一股温暖中。
雭断掉洗衣机电源,斜靠在卫生间门口,“通往天台的门锁是你开的吗?”
姜芋抹了一把脸,“什么?”
雭重复道,“我说,三十四层顶楼通往天台铁门上的锁是开着的。”
“我让老头提前一天打开的,”
姜芋任凭热水从头顶淋下,“当时只是觉得有可能,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后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