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后劲,”
姜芋舀起一勺,看乳黄色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回杯中,“而是稻草了。”
“你这么说的话,”
雭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情景,“还真的有可能是。”
“后来呢?”
姜芋又把勺子放回杯中。
雭把杯子放在玫色的唇边,轻轻吹着,素颜下依旧精致,“后来他和我说起幼年时的遭遇,关于他爸的。”
“抛妻弃子,始乱终弃?”
姜芋随口回答道。
“不是,”
雭摇了摇头,“正相反,简单点说,是他妈给他爸先戴了绿帽子,这点我是完全没有想到。”
“有没有可能……”
姜芋抬起头,“记忆暗盒效应?”
“你是说——”
雭也抬起头,“盒子里的小鬼?”
“或许也有可能是真的,”
姜芋学着往杯子里吹气,“不重要了。”
“嗯,”
雭没有纠结,“他给了我们调查完全相反的说辞,一个懦弱的父亲,一段难以忘记割裂的童年亲情,依旧对家庭的憧憬和遗憾。”
“他当时一直淋着雨?”
姜芋忽然想起问道。
“是,”
雭点了下头,“这会儿看来更像是绝望前的仪式。”
“应该不止这些吧?”
姜芋凑近玻璃杯,轻轻沾染一点儿,确实如描述中,带有一股浓郁的麦香杂糅着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