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话毕,一万禁军骑兵,各自分两侧齐出,本阵只剩王子腾一千亲卫在此,就在王子腾传令的时候,中军所部,太平教已然维持不住阵势,漫天厮杀,前赴后继,以求减缓朝廷兵马推进,
就在这时候,
传令兵道;
“节帅有令,全军后撤,河西,河东两郡兵马,先行撤离,到本阵防御,封将军殿后,”
最前头领兵厮杀的封守节猛然回头,心中一惊,两翼必然出事了,只见左翼兵马溃败,贼军正在往中军合围,右翼何用王仁所部,已经支撑不住,仓皇后撤,这一仗败了?
眼看着前面土丘,不过百步之遥,就差那么一点了,
犹豫间,董将军和彭将军,已然意识到了危险,传令全军后撤,到本阵防御,这二人一走,最中间的封守节,立刻压力倍增,无奈,狠狠的瞪了一眼远处土丘,
“后军变前军,前军防御,缓缓后撤。”
随着一声将领传下去,本还在推进的中军所部,开始边打边撤,追随两郡兵马,
只要时间够,组织阵型反击,还是有时间的,
可惜,左凌根本不给朝廷兵马喘息机会,严令所部兵马,死死追着前面溃逃的人,直接冲着中军本部所在的帅旗冲了过去,擒贼先擒王,
但是两条腿终归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前面贾琏所部,和前来接应的康孟玉汇合后,一万五千骑兵,在康孟玉指令下,要求立刻调转马头率军折返,阻挡追兵,贾琏虽然不情愿,但是如若不阻拦,胡将军怕是回不来了,只能随之一起,调转马头,以弩箭阻拦。
而后面的追兵,几乎没有阵型,被骑兵反冲一下,顿时人仰马翻,死伤一片,左凌见此,不得不率军结阵,这一耽搁,胡乐后撤的步军,就立刻拉开了距离,
只是右翼王仁所部,折损过半不说,何将军的麾下,已经伤亡过七成,即使梁飞率禁军接应,但是太平教杜护法则是前头带着奴军,消耗了骑兵大部分箭矢,到最后无箭可用,所以,最后下令后撤,可惜,士兵有了惧怕之意,竟然成溃败之势,原本还能勉力支撑的战线,一泻千里,
眼见如此,中军所部的士兵,也就加快了步伐,这一走,士气全无,本该维持的阵型,也维持不住,混乱间,加重了恐慌情绪,所有人,竟然朝着北侧大营奔去,眼看兵看不见将,将看不见帅,乱军蜂拥回撤,就算是军神在此,也无回天之力,
吕代元满脸无奈,还好,中军后撤及时,没有被围堵,再看节帅已然说不出话,明显惊吓过度,这一战,历经四个时辰,目测已经损失六成以上兵马,虽然敌军折损更多,但,太平教,最不怕的就是折损人数,老脸一黯,暗道,轻敌了,
立刻吩咐左右道,
“让康孟玉,还有贾琏,以及王仁,率骑兵掩护,其余人撤回大营,你们几个,留下一半人掌帅旗,其余人护送节帅回营,重整大军,”
“是,吕老将军。”
吩咐完之后,王子腾亲兵,就簇拥着王子腾往身后大营撤去,吕代元则是高举帅旗,定在此处,所有溃兵见到帅旗在此,皆是安定下来,率先而回的河西河东两郡兵马,立刻组织圆阵,分开左右两翼,护住中军撤退管道,等待封将军所部兵马,
“结阵,弓弩手准备,前方百五十步,抛射,放!”
“嗖嗖嗖,”
箭矢飞过,箭雨飞去,
太平教追击的人马,立刻空出一大片,而箭矢之前的位子,左右两翼回撤的兵马几近全无,何用,和胡乐两位将军,披头散,喘着粗气,满脸惊惧,再无之前半点威风的样子,
就在阻拦片刻的时候,大梁城的中军所部,已经顺着官道撤了回来,吕代元打眼一瞧,四万部众,如今折损过半,心里一疼,眼睛一黑,差点栽下马,
手紧握着缰绳,立刻喊道,全军撤回大营,河东,河西,组织圆阵,接应骑兵殿后。
须臾间,
朝廷溃败的兵马,仓皇后撤,贾琏,康孟玉几人的骑兵队伍,合在一起还有三万余,可惜,身后,近乎十五万大军压上来,活动范围减小,不得已,几人率军后退,顺着官道回大营,
最后撤走的人马,反而跑在了最前面,眼见着大军回撤,董大望和彭士英,赶紧命令手下,略作阻拦,也往后撤了回去,依靠拒马营寨,继续据敌厮杀,
但是太平教的人马,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