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舔舐结痂的刀伤,像在惩罚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段书辰将创可贴拍在灯柱上,眉头深深皱起:“刚到瑞士的时候,她过得不是很好。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次感冒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喊复年别走。”
周复年指尖火星骤灭。
段书辰冷笑:“知道我怎么哄她喝药吗?”
我说,喝完这碗就能梦见周复年。”
“她捏着鼻子灌下去,半夜哭醒说梦里你头也不回。”
寒风卷着落叶扑在周复年脸上,男人在黑夜里落下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知道……”
因为冒认的自卑心作怪,他从不相信宋凝禾对自己的付出。
也不知道宋凝禾爱他那么深。
“瑞士很好,至少没有人会对她视而不见那么多年。”
段书辰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向公寓楼。
“你如果真悔过,就让她世界里再没有周复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