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储君之位,自古便是最微妙的存在。
做得好,皇帝忌惮其夺位;做得不好,皇帝又忧其不堪大用。
无论怎样,都如履薄冰。
带兵入宫,更是大忌,怎能不引起忌惮?
顾君泽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抬眼偷偷瞥向龙椅上的皇帝,只见皇帝脸色阴沉,似有雷霆之怒。
他心中一凛,立刻跪下,叩请罪:“父皇恕罪,儿臣绝无此心!儿臣此举,实则是为父皇的安危着想!”
皇帝原本脸色难看,听到顾君泽这般说,微微沉吟,语气低沉而威严:“哦?说下去。”
顾君泽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却故作忠诚道:“儿臣听闻,沈今棠的身份并非太师府的表姑娘,而是……反贼谢家的余孽!”
谢家余孽?
此言一出,仿佛平地惊雷,震得整个金銮殿都为之一颤。
沈今棠面上波澜不惊,但心跳却在瞬间急促起来。
她明明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顾君泽究竟是如何察觉的?
还是说,这只是他为了逼她露出破绽而设下的圈套?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此刻乱了阵脚。
“臣冤枉,恳请陛下明察!”
沈今棠双手扣地,深深叩拜,声音清冷而坚定。
“太子此言,可有证据?”
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眉头紧锁。
谢家叛国之事,是他近年来最为头疼的阴影,甚至因此加重了他的病情。
谢家最初是长公主举荐而来,为避嫌,谢家一案全权交由太子处理。
若真有漏网之鱼,太子自然是最先察觉之人。
“自然,儿臣有证人。”
顾君泽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
他轻轻拍了拍手,片刻后,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