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如何建立九州的新秩序上,而在如何诱导熵增,在熵增心里留下‘将14580杀死、做成傀儡’的种子。”
“——熵增在听证会结束时接到的那则消息,就是朝辞运作的结果。”
“?”
员工甚是积极,院长甚是欣慰。
康柯捞起地上的电子钟和光脑,搜寻日程表上记录的请假事宜:“他留了什么后手?”
寰顿了一下:“——你还记得那个被朝辞洗脑,纠集大军进攻总局,却在抵达总局前摆脱精神控制,最终自戮身亡的院长吗?”
“……”
康柯抬起头,“当然记得。”
“总局原本想帮ta复生,但因为ta尸骨无存——等等,这和朝辞的计划有关?ta没有自戮?”
“不,她的确自戮了。”
寰放下整理衣衫的手,“总局只是少知道一些前因后果。”
“那位院长,原本出身于一个低维东古宇宙,是那片宇宙中的女帝。”
“这两个人碰面……可以想见两个同为野心家、阴谋家的人,会如何互相算计,试图驯服对方,收归己用。”
“而最后的结果,就像总局知道的那样——院长在最后关头果决自戮,带着一整支真正心怀鬼胎的队伍炸成碎片,没让朝辞讨到半点好处。”
“朝辞则对能如此杀伐果决——不论是对旁人还是对自己的院长心生敬佩。”
康柯:“……”
康柯:“心生敬佩?之后呢?他干了什么?”
“他把这位编号为58259的院长,送回九州往生了。”
寰理说:“托胎成皇室的公主,目前算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皇室血脉。”
康柯:“…………”
这就是朝辞跑到其他皇子那儿煽风点火,把皇子们全部干掉的原因吗?
“朝辞说,他在那位陛下身上看到了建立新秩序的可能。”
寰站起身,走到康柯身边,有意无意挡着康柯重新套回躯壳的动作,眼底映照着暗红的、如同欲望般的光,隐晦而惑人地明明灭灭:
“这些往事都可以直接找58259验证,朝辞将她送去往生时,使了些手段,鬼界没有抹消她的记忆。”
“……”
康柯实在觉得讲正事还心思浮动,过于衣冠禽兽,但手还是抬起来,去捉寰腰间恰巧松垮开的系带,“那为什么找到羌古,就能知道后续的路该怎么走?58259在羌古那儿?”
“不,羌古只是知道58259的存在,知道她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