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季清月瘫坐在地。
越往下翻,他的手抖得越厉害,一颗心彻底沉了底,眼泪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每个月我都会写一封信寄给金哥,到了京城也没有放弃。为了保证信件顺利送到十方镇,每次都是他亲自跑去驿馆,亲自跟信差交代。但是他从未想到,兜兜转转,这些信又回了家里。
迷雾剥开,他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
嫁给袁铭之后,袁铭莫名其妙赚到了很多钱,受到了很多贵人赏识,他还傻傻的以为都是运气好。
赵掌柜的亲近、庸王的青睐,都是因为它不仅仅是袁铭,还是金哥。
季清月捂住脸,他到底有多傻,才会被骗这么多年。
袁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最近刑部很忙,一方面是因为春节堆积的案子,一方面则是袁善喜。
厉青刚牟足了劲,似乎是想趁此机会一举将袁善喜拉下马,他不知道厉青刚和皇帝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只是看厉青刚的手腕和行动,应是得到了皇帝的认可。
袁铭对此乐见其成,不遗余力。
不过官场上的事务再忙,也不能忽视了家里人。袁铭记挂着今日是香水店分店开业,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到了堂屋。
然而里面只有两个下人,在给孩子们喂饭。
袁铭皱眉问道:“夫郎还没回来吗?”
说着就像往外走,天已经黑了,分店离家远,让季清月独自驾着马车回来,他放心不下。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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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别急,夫郎下午就回家了,这会儿应当在房间里躺着。"
苏锦将下午季清月回来时的情景说了出来,补充道:“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晚饭也没吃,一回来就进了屋,我和草哥儿去敲了几次都没人应。”
袁铭步履匆匆走进后院,推开卧房的门,就看到床上被子里一个鼓起的弧度。
在床边坐下,袁铭伸出手在季清月额头探了探:“听家里的下人说,你身体不舒服,是我不好,这段时间着实是累着你了。还好事情都告一段落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吧,陪雪宝雪球好好玩玩。”
季清月没动,也没说话。
袁铭皱了皱眉:“是不是生病了,我去请大夫。”
他站起身,手却被紧紧拉住了。
回头看到季清月满脸泪痕,袁铭心头一震,连忙回握住他的手,蹲了下来:“到底怎么了?”
季清月执拗的看着他,不说话,只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