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猛地扯下自己背上的背包,她记得包里有些急救用品。
还好刚才情急的时候薄均行没忘记这两个背包
但现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得先拿手电筒。
手电筒不在她这,那就应该是在另外一个背包里。
“你背上的包还在吗?”
沈非晚问薄均行。
可是,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薄均行……”
沈非晚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拉背包拉链的手指也下意识僵在了半空。
“你别吓我……”
沈非晚喉咙紧,咽了口唾沫后赶紧伸手去摸。
手指刚碰到布料,薄均行虚弱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这么饥渴?绑着你做了三天三夜,又后来坐我身上自助,这种时候你还不放过我?”
什么玩意儿?
沈非晚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
虽然薄均行这话很欠揍,但她到底是松了口气,“很好,你还活着。”
她故意加重语气,“而且你这张嘴还能开火车,可怕得很。你刚才装什么死?包呢?还在吗?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
“在。”
薄均行气若游丝,“你手往左边去,别乱摸。”
沈非晚没理会他,但还是从左边开始往他后背摸索,又问,“你到底是伤哪了?”
“右胸……”
薄均行回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居然是胸口……听到这两个字,沈非晚心头一紧,手上动作不自觉也加快了。
取下背包时,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薄均行受伤的右半边身子,薄均行疼得直抽气,但却一声没吭。
“你忍着点。”
沈非晚飞快从包里翻出手电筒,打开。
那一瞬间,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刺眼的白线。
灯光扫过薄均行全身,最终定格在他右胸口。
他的浅色登山服胸口的这一块已经被血浸透,黑夜的灯光下暗红一片。
薄均行又将光束上移,打量起薄均行的脸。
白,惨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看得沈非晚眉心紧拧。
薄均行被光线刺的眯起了眼,“你眉头眉皱成这样给谁看,我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