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阻碍,果然是叶盏!
段义此时?看向叶盏的目光已经淬了火:她怎么?能又识字又算数的!
气愤让他全然失去了理?性,忘记了叶盏本人就是酒楼掌柜,能写会算很?正常。
“下一轮比拼定在三天后,请诸位打起精神。”
主理?官宣布完要求后就宣布散会。
会场上一时?喧哗起来,不少失意的厨子惋惜声连连,他们?大都是通过十文钱考验的三十位厨子之?一,却不想不过顷刻功夫就天翻地覆,受不了这种?剧变气得捶胸顿足发泄不满。
还有些第二轮被?淘汰的则笑逐颜开:虽然自己失败了,但看着?胜过自己的人很?快又被?淘汰,似乎自己的失败也没那么?痛苦了。所谓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
宓家酒楼的徒弟们?早就欢呼着?来迎接师傅,叶盏和玉姐儿笑吟吟跟她们?团聚,那边厢豆角却急匆匆过来,想要说什?么?,看见徒弟们?敌意的目光便将话咽了下去:“恭喜师傅。”
说罢便又低头走了。
“谁理?会叛徒!”
蓬蕊嘀咕了一声,就拉着?叶盏去问她文思豆腐的细节。
大家一时?言笑晏晏,各个都盼着?师傅能胜出。
隔天,茅大松戴着?草毡帽,将脸遮住,神神秘秘出现?在宓家酒楼后门,求见叶盏,见到后四下环顾后才道:“昨晚有人来我寄宿的店里敲打了我一回,还给我银子要我放弃行老?之?位,宓老?板,你可要小心?为上啊。”
叶盏纳闷:“行老?之?位又没有什?么?油水,怎得有人夺取这位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
茅大松连连摇头,“也不怕您笑话,我就是图钱,所以我拿了他的银子,答应退出行老?角逐,又告诉我寻了个酒楼做二厨,那人才彻底放心?。”
“您这些日子要小心?,别被?人欺负了去。”
他连连告诫叶盏。
叶盏自然是应了下来,她倒不怕对方,裴昭自打认错之?后就每日里早晚都来陪伴叶盏,还买了酒楼近处一处院子方便起居,裴昭还坦白了他私下里早就派了几个拳脚好的部曲私下里护卫着?叶盏,有他陪伴她出事的机会只怕没有。
非但她自己,还将酒楼脚店磨坊里各处的伙计们?都编整了一下,叫她们?三人一组,平日里形影不离,看好厨房重地,还给军巡铺里兵丁塞了钱,请他们?巡逻时?多留意点宓家酒楼,便是有人存心?惹事都不怕。
只不过任是谁都没想到,真的有人丢了性命。
是蔡诏。
自打改姓风波之?后他就常与鸾娘来宓家,巴巴儿拎着?礼物,或是四色点心?,或是蒸酥果馅儿,饼锭雪梨,麦糕乳酪,带着?鸾娘来求宓凤娘原谅。
次数多了,宓凤娘十次里会见一两次妹妹,只不过不许蔡诏进门。
蔡诏也不恼,就站在门口笑嘻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