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现在各郡大小道口都已封锁,你确实走不出鎏州。”
东方鸣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方一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不禁看向慕容酒,“糟了,你把正事给忘了,咱们此次是炼药来的,要是族长吃不上药,估计真死了!”
慕容酒一拍脑门,“事赶事,我倒真给忘了!”
华浝听此,满脸疑惑道,“岑巍没死?”
“啊,不是!”
慕容酒干巴巴一笑,“不是岑氏族长,是另外一个族长。”
华浝将信将疑,“鎏州的事,瞒不住我,我只要让滨叔查一下,什么事都能真相大白。”
东方鸣自责地看了一眼慕容酒,“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
炼药是门精细活,讲究的东西有很多,并非光有药材就能炼制出来好药,云麓山庄的炼药炉很一般,相比百草屋的那鼎老药炉,差距尤为明显。
药王什么都抠,说到炼药的器材以及材料,却是一点也不吝啬。
百草屋的老药炉高约一丈,胖得连五六个人拉着手也抱不住,说是青铜而制,却沉得很,足有万斤左右。此物当然很名贵,可一般人偷不走,故而摆在百草屋的院子里,就像无人问津的破铜烂铁。
金沙郡境内的悯农山东面,即是百草屋的所在,距岑家堡大概一百多里。
现在张萍死了,众多师兄也都各奔东西,慕容酒回到鎏州,亦不想触景伤情,至今没有回来一次。
要不是给岑巍治病,得借先师的药炉一用,他实在不想再次踏进这里。也确实,他尚未行至山麓下的小院,脚下的一寸寸土地,以及眼前的一幅幅景象,都成了引出记忆的楔子,不觉眼里起了雾。
悯农山的附近,有很多农户,但这里的土壤不甚好,四季的收成赶不上吃,于是过往的山民都很肌瘦。
却很淳朴,他们见到慕容酒,无不是笑逐颜开,争着要他做客家中,说要杀鸡杀猪,款待一顿。
以前的时候,慕容酒却之不恭,就拿厚土村的老张头来说吧,正是垂涎此人的厨艺,于是每次只要一回来,便会带着一壶酒前去串门。
“这次有事,回头再说吧。”
慕容酒婉拒一个村汉的盛邀,不免问道,“老张头的身体还好吗?”
“哦,他死了。”
村汉淡淡地回了一声,笑道,“鲁会长不是也喜欢和他喝酒吗?他死的时候,丧事还是鲁会长亲自操办的,那操持的真是体面!”
“死了……”
慕容酒心头一悲。
却听村汉又说道,“药王失踪后,附近的村子急坏了,那时大伙儿见面就问药王的音讯,不久之后鲁会长就来了,他让大家别担心,要是谁家有人病了,就往混元会捎个信,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给这里送来粮食,你其他师兄也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