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别,他不能触及妹妹私隐之处,遂即拍打自身尘土,以作教学。
“溪儿,就像哥哥这样,拍落尘土,待到空闲,再去更衣。”
宁云溪鼓起粉腮,几分娇嗔。
“兄长小瞧我了,这个我会,不用教。”
宁奉哲连连赔笑。
“是是是,溪儿百伶百俐,恕我多嘴。”
二人并肩而行,走进北堂居。
宁奉哲止步前院,停在登记受赏下人之处,沉声命令。
“名册拿来。”
下人双手呈上册本。
继而,兄妹入内。
宁奉哲留计文嘉,廓清周围,确保无忧,然后安坐,细细阐述赏赐缘由。
“前时,你住进蓬莱居,后时,府宅便就盛传,父母不疼、兄长不爱,你是无宠之女。”
“原是流言,不足为惧,奈何二弟任性,总往蓬莱居胡闹,致使一干下人,信以为真,对你不敬,日渐狂妄。”
“哥哥无能,平息不了流言;逐一责罚,又怕他们不认,难以确定歹人;人数众多,若要搜证,必将疲于奔命。于是,我想到这么一个主意,予以赏赐,他们自会争先恐后,承认恶行。”
深领兄长关爱,宁云溪心甜意洽,乐陶一笑。
“承认,该当如何,大哥哥告去廷合台了吗?”
宁奉哲白璧清雅之间,忽而蕴起一抹恣厉,杀气腾凌,沉郁蔽天。
“随口几句不恭,告去廷合台,从重不过杖责,不痛不痒。”
“伤你之人,我要他们七窍剖尽,骸骨无存!”
寒毛骤然悚立,宁云溪全身一震,簌簌离座,不由自主远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