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致远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
刘平康拂然道,“你要没有,许……那母老虎为何总拿我与你作比?”
许裁锦原还打算听他能说出些什么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冷森森笑道:“拿你与他做比,是因为你们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习武,他出身比你好,却还比你努力!你自己龌龊,也当别人跟你一样龌龊?”
刘平康面色扭曲,却在面对她时,到底不敢放肆:“我不努力?我刚与你成亲那两年,许家什么苦活累活不是我做的,他帮你做过什么?你事事拿他与我作比,不就是看上了他!”
许裁锦并不与他争辩,等他将话说完,才不齿道:“看来你已经很清楚了,我许裁锦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桩错事,就是与你成亲,让你脏了我许家的门楣!”
这句话太狠了,刘平康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许裁锦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抽出早已经写好的休书,朝他扔过去:“说什么不重要,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一别两宽,再无干系!”
看到休书二字,刘平康因为受刑而惨白的脸色,霎时血红一片,“你,你,你,你要休了我……”
许裁锦懒得与他浪费口舌,后退几步,不再理他。
刘平康却不罢休,愤恨道:“我入赘许家,卑躬屈膝,受尽嘲笑,你凭什么休我,我不同意!”
说着,恼恨地将休书撕成碎屑后,用力地抛了。
随后,又迅摸向怀中,摸了个空,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的匕在精兵假扮山贼偷袭他的时候,已经被他们缴去了。
被休的屈辱,想自杀而无力的崩溃,让刘平康大吼几声后,用力撞向地面。
仅撞了一下,第二下就撞在了顾飞燕的鞋面。
“杀了那么多人,就想这么死了?”
顾飞燕鞋尖轻轻一挑,将他翻了个身后,又迅点住他的穴道。
陈韶扫一眼又议论起来的围观百姓,当堂宣告了刘平康的罪名后,吩咐金知县安排人将他拖出去立刻执刑。
随后,陈韶看向张儒沅、崔述、常思几个,“他刚才招供的那些话,都记住了吧?”
三人不那么确定地点一点头。
陈韶也没有考他们,直接吩咐:“那就将他招供的那些话,连同这几日搜集的证据,重新写一份案宗给我。如有不完善的地方,自个想办法补充完整。”
这几日,她虽然让他们跟在身边,但并没有直接教他们什么。
让他们重新写案宗,无疑就是在考验他们领悟了多少。
三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心里打着鼓,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百姓们都跟着去看刘平康行刑,大堂又恢复安静。
示意傅九取下胡麻子嘴里的破布后,陈韶依旧开门见山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