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根本做不到啊!
莺莺望着苏曜那湿漉漉的长,脑子里一片空白。
“罢了罢了。”
“我自己来好了。”
苏曜站起身来,水花汩汩而落:
“我看你这不像是个富贵之家的婢子,倒像是个从没伺候过人的小姐。”
“莺莺姑娘,我希望你能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
莺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束用具“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
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地,双肩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莺莺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然。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大将军,小女有罪,罪该万死。”
“确实,小女并非什么富家奴婢,实乃崔钧之女”
“崔钧?”
苏曜微微挑眉:
“你是崔烈的?”
“崔烈乃我祖父也。”
莺莺娓娓道来。
这崔钧正是昔日因对父亲买官出言不逊而被崔烈在朝堂上追打的“不孝子”
,现今已迁任西河太守,正在并州任职。
而这莺莺姑娘则因年幼留在家乡,陪在祖父身旁。
如今,冀州叛乱平定,虽韩馥已死,但崔烈也被苏曜点名必须以死赎罪。
在崔莺看来,这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崔莺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祖父他虽曾犯错,可一直以来对家族、对冀州都尽心尽力。如今却要因一时之过,被大将军您下令处死,小女实在难以接受。”
“故而我才想着,若能接近您,或许有机会能救下祖父。”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带着匕藏在这,打算伺机而动?”
崔莺惊悚抬头,只见不知何时,自己腰间匕竟已在苏曜手上,她顿时是脸色惨白,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苏曜把玩着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匕,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这女孩倒是有几分胆量,只是这胆量用错了地方。”
说话间苏曜从桶中迈出,拿起一旁的衣物披上。莺莺见状,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