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要紧,这地方嘛,脱不开身也是常有。”
张庭赔笑。
“既是公事脱不开身,何故却这般麻烦还卸下了披甲,累得还消这会儿再换回来?”
夏君黎冷讥,“怕不是担心不便腾挪隐藏,更不便穿戏服、戴假面,行不可告人之事?”
张庭面露警惕:“张某不明白,君黎大人此言何意?”
“你心知肚明!”
夏君黎面露恚意,转向一旁单一衡,“去搜搜看有没有。”
单一衡毫没犹豫便往这屋里搜找起来。倒不是他甘听夏君黎号令,只不过这会儿——他也极想看看,这地方能不能找到张庭行刺他姐姐的证据。
张庭面色微变:“你这是……”
饶是他向有城府,也不免有些愠怒,示意手下去拦单一衡,夏君黎只将手臂微展,便挡了全部去势。“张大人最好是站着别动,也别让你的人动。”
他冷冷然道,“否则,便是心里有鬼了。”
张庭暗自咬牙,却无可奈何。“君黎大人要搜殿前司,殿前司自无二话,”
他手心握紧,面上却犹自还保有谦卑之色,“想必总是下官愚钝,不知何时疏忽,得罪了大人,令得大人竟定要来寻张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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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间,他看见刺刺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内,远远看着自己,便拱一拱手道:“单姑娘,下官晓得,姑娘遇险,君黎大人定当心情不佳,但此际实应以捉拿刺客为先,至于对在下有什么不满……”
“张庭!”
夏君黎厉声,“今日这刺客,不早不晚,偏在你与侍卫司换防之后动手。他出手沉狠决绝,身法功力俱臻上流,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虽然行刺未成,还是全身而退,侍卫司各处各组这么多人,关了四门竟到现在都没找到半个人影。我想来想去,这内城里有这等身手,又偏偏只有这一时半刻机会的,可不就只有你?你下值之后没走,这会儿才回来,谁也不知中间那大半个时辰你去了何处——只要在这更个衣,换回这身威风行头,张大人还是张大人,刺客自然无处可寻了。”
张庭这下脸色骤变,双目圆瞪:“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张某方才与邓虞侯就在这殿前司衙门不远处整编人手,邓虞侯与当时留下的护卫组长,皆可为证,大人从何处听得谣传,可休要胡乱猜测、信口开河!”
“邓六槐是你的心腹,他和他手下的证言,何足为凭。”
夏君黎看了看单一衡,“可有发现?”
单一衡正自过来,“没找到面具和戏服,但兵刃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