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宇面色上就有点挂不住,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在村内的辈分都比他高,他也没有办法顶嘴。
所以当时下意识的在嘴里冒出了一个“草”
字的气音,然后就扭头离开了。
这下可把刚才那个大叔给急坏了,他在后面一直嚷嚷着让小宇倒着走。
可小宇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听他的。
而就在小宇心里面稍微产生了一丝解气的愉悦感的时候,那大叔竟然立刻追上来,往他脑袋上面套了一个孝帽子。
而且一边套,嘴里面还一边嘟囔着,说这是我家的小辈,小孩子不懂事,就知道贪玩儿……
非亲非故的,往人家脑袋上面套孝帽子,这简直太晦气了。
小宇当时都顾不得什么辈分不辈分的了,抓着脑袋上的那个孝帽子就扔到了地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家了。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小宇就起了高烧,并且还伴有癫痫,口吐白沫等症状。
大伯父把上午生的那个事儿跟家里说了,家里就立刻把族里的一个高辈分的阿公给叫来了,请他帮忙给小宇看看。
阿公当时还没进门呢,就直接把那个铜烟袋往门上使劲儿敲了敲,嘴里用那种老式的潮汕话,骂了好多的脏话。
小宇醒过来以后,听奶奶说,那个阿公是在骂那个上午下葬的人。
也就是那口大棺材里的正主,一个叫阿良的人。
反正阿公是这么称呼这个人的。
阿公不仅在小宇他们家辈分高,在整个村子里也是族长级别的重量级人物。
一般他要话的话,群里面没有人不听的。
阿公骂的无非就是这个人小肚鸡肠,好坏不分,祸害村内的族人,小心死了以后也投不了好胎,下辈子当穷光蛋等等。
潮汕人爱钱,诅咒他们下辈子当穷光蛋,那就是最恶毒的诅咒了。
所以阿公骂完了以后,小宇就退烧了,身体也不再抖了。
当时家里人以为小宇就没事儿了,可只有小宇自己知道,他的背后老是有一股嗖嗖的凉意。
青天白日的时候,那种感觉还不明显。
只要是一到了傍晚,太阳一下山,他的后背就像是披着凉水似的,又凉又僵,沉重不已。
可马上要回学校了,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所以小宇什么都没说,
当时小宇因为恋家,一直磨蹭到天黑才去车站。
这样就导致他到了上海以后,已经进入子时了,也就是晚上11点多了。
看过我前面纹的朋友都知道,子时以后,阴气大涨,孤魂野鬼都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出来晃悠。
小宇跟我形容,火车到站的时候,他拿着行李箱往外一点点的走。
明明坐的是商务舱,这一路上也没有站着受累,可是每往前挪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