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哪些参加巴拿马太平洋博览会的人,都拿异样眼光看赵传薪。
有些事,没生之前,也只能是揣摩一二。
这么明晃晃说出来,真的好么?
记者癫狂起来,七嘴八舌的问。
“真的吗?”
“赵将军,这话你负责吗?”
“他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赵传薪挥挥手:“看着吧,袁慰亭所做所为,将导致众叛亲离,他将在惶惶不可终日中死去!”
说罢,他分开人群,来到刘宝贵面前说:“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这个你戴在身上,以防不测。只要我在,龙王爷也不敢收你。”
他将一枚铜眼,挂在了刘宝贵脖子上。
刘宝贵故作不耐烦的推了推他,转过头眼圈却有点红。
赵传薪挥手致意,众人登船。
赵传薪在港岛家中呆了几天,直到赵忠义给他打电话:“传薪,我在内队里挑了几个肚子里墨水多的,加上几个战争学院志在教师岗位的学生,你想办法把他们送到欧洲,让他们随军学习,否则我们就是在亚洲圈子里闭门造车。”
这让赵传薪想起几个德国二战名将,他们都参与过一战,当过大头兵,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于是答应了赵忠义。
这不是个轻松的活。
旋即,赵传薪又接到姚冰电话。
姚冰带着哭腔:“师父,巴雅尔孛额不行了,他想见见你。”
以前,胪滨府没有像样的学校,赵传薪建了校舍,姚冰这些孩子随巴雅尔读书。
赵传薪回到胪滨府。
巴雅尔年迈,无法带孩子后,学校给他申请退休,给他分了房子。
退休金足以让他安度晚年。
赵传薪去见了巴雅尔孛额,他孑然一身,屋子里没几件值钱的物件。
姚冰和一群孩子围在炕沿。
“怎么样了?”
赵传薪挤进去问。
听见他的声音,巴雅尔睁开眼睛。
他的脸有些浮肿。
看见赵传薪,他似乎想要笑,但是面部肌肉无力,笑不出来。
赵传薪坐在炕头,握住他树皮一样关节粗大的手。
巴雅尔开口,痰音很重:“这些年,你没老。”
“人都会老,走得快走得慢而已。”
巴雅尔张张嘴,没力气说了。
他眼睛睁的大了些,挤出了三个字:“好啊,好。”
说完这句,溘然长逝。
赵传薪捋了捋巴雅尔花白的头,抿了抿嘴说:“去找个安排白事的,老头没啥亲戚,更无子嗣,你们给他守灵吧。姚冰,你来安排。”
赵灵均在姚冰身旁,握了握他的手,似乎想告诉他她会帮他。
赵传薪出门,点了一根烟,看着天上的云彩恍惚。
一只金雕在天上盘旋。
几只乌鸦站在院外嘎嘎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