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手执笏板,声嘶力竭的劝道:“大王,我秦国方才拿下巴蜀,如今人心还不稳。此时出征赵国,时机实在是不至。臣以为,对赵国的战争,最好能暂缓两年。”
听完这话后,嬴政内心愤怒无比。
这些日子不少御史言官都上书给他,反对和赵国开战。
只是这些人的上书都被嬴政无视了。
嬴政认为这些人根本不懂自己,他们根本不明白赵国给秦国带来的危害。
如果秦国再不趁着还有一战之力和赵国拼了,等赵国再展两年,秦国的死期就到了。
只是这番道理,嬴政却不能说出口。
若是说出来了,朝野上下极有可能人心惶惶。
可是嬴政想不到,自己的老师也会跟着反对自己。
老师,您真的不知道学生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和赵国开战吗?
嬴政在心中哀叹了一声,面上依旧是古井无波:“老师,你不必再劝了,寡人决心以下。秦国和赵国之间,只能留下一个。寡人和赵王,也只能活下一个。”
茅焦双膝跪地,向前两步,冲秦王拜道:“大王,若您执意要与赵国开战,万不可以身犯险。”
秦王政怒了,一拍王座的扶手站起身道:“老师,您太放肆了!寡人不知兵吗?”
茅焦昂起头,眼角已经流下了泪水。
大王,你自己会不会打架?你不知道吗?
嬴政怒怼道:“寡人自幼熟读兵书韬略,你竟敢小觑于寡人!来人,将茅焦……搀出去!”
嬴政终究是没说把茅焦叉出去,这人是自己的老师,不能太过无礼。
茅焦一直被侍卫架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劝说嬴政。
一直到劝说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殿中才又一次安静下来。
出征以前,嬴政找到了扶苏,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扶苏,你听着,若是寡人一去不回,今后你要好自为之。”
这话就是让扶苏在他没了之后,要好好活下去。
扶苏尚且年幼,懵懵懂懂的,根本不明白父王为何对自己说这话。
一旁的扶苏生母却是听出了话中的意味:“大王!您不是说此役必胜吗?为何说出这种不吉之言?”
秦王政泪花闪烁,慈祥的抚摸着扶苏的小脑袋,说道:“这次寡人去前线,必然九死一生,赵国不是那么好打败的。”
“既如此,大王,妾求你不要去了!”
扶苏生母跪地乞求,让嬴政不要犯险。
嬴政眼神变得坚定:“秦国没有投降的国君,只有死战的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