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班,也是燕生和吕严的争斗,还轮不到你,别以为存了点儿小心思,以为辅佐新君就能蒙混上位,你的这点微末道行,哼!”
安如是稳稳当当地坐在太师椅上未曾动弹,身法却形如鬼魅,兼之下手狠厉,令申老太监完全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来。
见申老太监低垂着脑袋,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安如是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没由来地生出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与两个得意门生一比,申老太监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光是眼力劲儿,这辈子都别指望坐上内务府大总管的这把交椅。
“行了行了,一把年纪,就别装模作样哭鼻子抹眼泪,恶心不恶心?”
“三成调去言元城,由燕生负责;三成调去京师天元城,由吕严掌管,余下四成气候不足的,继续留守玄阴殿好好操练。”
一只手悄然搭在申老太监的右肩,吓得他整个人一激灵,险些当场跳得老高老高。
回过神来,才惊恐地现,老祖宗安如是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了身后。
“小申子,你给本公记好了,咱们当太监的,必须要有当太监的本分。”
“我们可以权倾朝野,可以只手遮天,但必须明白,我们效忠的是皇权。”
“我们只对朝廷负责,却决不能妄图把持朝政,也不能左右谁来当真正的天下共主,你明白么?”
再怎么说申老太监也是自己看着长大,安如是的心里还是有些情分在的,不会因为一点点不愉快就当场杀了他。
当然,这一番交心的话,也算是最后的提点。
倘若申老太监还是老方一贴,继续我行我素,罔顾玄阴殿无数年的教诲,说不得安如是也只能痛下杀手,以肃不正之风。
“老祖宗教训的是,小人一时糊涂,妄加揣测,实属愚钝。”
“多谢老祖宗开恩,多谢老祖宗开恩!”
躬身跪倒,又是一阵猛猛地磕头后,申老太监战战兢兢地起身,告了声退,就要离去。
“上次你孝敬的花生米味道不错,下次来的时候,再捎些来吧,本公已是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