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光耀眼,任凭他袖中那枚玲珑骰子再次出璀璨红光,也尽被压制而不得见。
……
……
“启禀父皇,安亭见驾来迟,父皇赎罪。”
“我儿平身,不必多礼。”
“不知父皇急召孩儿见驾,有何要事?”
“今年增开恩科的会试文章,朕破例全都御览过一遍,其中这篇文章所书居然用的不是馆阁体,故特招你来一同看下。”
“安亭遵命……嗯?”
“你瞧着是否眼熟?”
“儿臣斗胆敢问此篇文章出自哪位举子之手?”
“乾元州新科解元,唤作庄州,字怀瑾……”
“啊……那便不奇怪了,孩儿之前在京城内便听说过此人,乃是乾元州解元,却在赴京赶考途中多舛,盘缠尽失,只得在外城集市卖些字画度日以待开考,且其字颇有新意。
孩儿一时好奇便前去暗访,但见其字果与自己所书的靖康体有七八分相像,又看其人心性沉稳,才学深厚,果有真才实学,儿臣便惜其卖字谋生实乃明珠蒙尘,欲荐其到集善侯家为幕,哪知此人竟不愿前往,孩儿只得差人暗中周济其一二。”
“哦?嗯……朕以为你与他,乃是素来相识。”
“启禀父皇!乾元州离京千里!孩儿自小便在父皇膝下长成!怎会与其素来相识?至于说他为何也会靖康体……孩儿实不得知,想必……我九州历来不缺饱学之士,偶有几个如安亭这般误打误撞相似的,也亦难说。”
“嗯……你平身吧,切勿多想,朕并无他意……
唉!这几年就连乾元州亦是匪盗流窜,他千里赴京途中失了财物却不丢气节,也算殊为难得,对了,你方才说此子才学深厚,人品端正?”
“确是。”
“样貌如何?”
“中正良和之辈。”
“哈哈哈哈,既如此说,我儿可有意招其为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