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行至二楼,看到五个校尉与那木盆,也并未多想,而是与守在楼梯口的那个老太监打个照面,寒暄起来:
“唉哟刘公公,您老辛苦啦!两位殿下在三楼呢?您怎么没跟上伺候着啊?”
那被唤作刘公公的老太监闻言略作个揖,带着三分懒气答道:
“哪里哪里,两位殿下正在楼上对弈手谈哩,我伺候个开局,便就下来哩。”
“哦哦,我这儿手上有件要事儿要去禀报一下,劳烦您老通融下?”
老太监说完,再次亮出了金色的郡主令牌,那守楼梯的刘公公低头瞧一眼令牌,皮笑肉不笑道:
“楼上就两位殿下,再无旁人,上面都交代了,我等无传唤不得上楼,您呐……稍待一会儿吧。”
();() “额……”
老太监见手里的金牌都开不了路,顿时踌躇起来,又翻眼向楼梯上瞧一瞧,心中寻思起来:
虽说此地是豫王地界,但对方可是王储府里的大太监头子,若日后晋王登基,那眼前这位刘太监八成就是皇宫里的内监总管……
念及于此,老太监终于按捺下来,再不敢贸然多说什么,只得陪着笑也在二楼一同候着。
嘉菲立在二楼,与五个老校尉对视几眼,互相淡淡点一点头后,便顺势望向角落里的木盆。
‘程兄,方才你所说的这楼里有妖气,就是出自二楼这木盆里的那条拜月鳝吧?’
‘不错,正是那条鳝鱼,看来这位晋王此次前来,多少带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程羽刚回完,就看到脚下的晋王扶着栏杆,仰天深吸一口气后,转身对旁边豫王笑道:
“人生于天地间,理当如三哥这般享受人生,回归自然,融入这大好河山啊!”
豫王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
“哪里哪里!我无才无德,平日只钟意于这些花鸟鱼虫,山山水水,于父皇、于社稷,都几同于个废人一般……”
“哎~!”
晋王闻言,一把拉住豫王胳膊,将其话头打断直言道:
“三哥过谦,实不相瞒,愚弟代父皇分忧国政这些时日,总会忆起你我幼时,与父皇一同骑猎,和母后泛舟游船的场景,一晃眼如同昨日一般,唉……”
他长叹一声,扭头看一眼豫王,摇头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