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一见…这是蒲氏的天才,名心琊。”
他正色道:
“蒲氏有几分传承,我见了蒲家人,仔细问了,心琊是他们数代之间难得的天才…真是天佑望月,又一桩好事!”
这才转过头,笑道:
“心琊,这是遂宁,家中百年难得一遇的阵道天才,你可以多多请教!”
少年行礼,连忙道:
“见过公子!”
李遂宁强忍笑容,点头道:
“不必多礼。”
蒲心琊是他前世挚友,自然熟悉的很,此人阵道天赋固然出色,可更加厉害的是修行上的天赋,修行度一度追上他,直到他换了更上等的功法才能拉开距离,此刻天赋不曾显露罢了。
前世的相处极久,李遂宁明白蒲心琊还有傲气、有不少野心,更有湖周小族那一份羡慕主家又渴望自主的心思。
后来这份心思被老大人撞破,放去四闵经营了两年铺子,见了世道,回来立刻老实了,明白出了望月湖,蒲氏就是一枚点心,除了在望月湖上爬得更高,别无他路可走。
此刻他还有傲气,李遂宁也不多搭话,而是皱眉道:
“伯公,释修那边如何了?”
“害!也不知大欲道在折腾什么!”
谈起释修,李周昉笑容立刻散了,神色凝重:
“那摩诃从荒野过,前些日子先到了黎夏,没有大兴屠杀,甚至没有进入郡城中,只把麾下诸怜愍分散出去,各自在山野立起庙来,讲经说法,让人下山散播教义,一个个民众动摇起来,都在郡里看着,大多已经偷偷换上释修的服饰…”
他幽幽一叹:
“又在郡外修立大山一十二,种下【大善金莲】,百道银水从山间淌下,百姓如出了郡城,脱鞋挽裤淌其中,便见种种极乐,不知父母,不识兄弟,我们的人去了十余位,有五位不曾回来。”
“绛宗便放弃了此事,只驱策左右的散修半途去看,据说黎夏郡外的山已经化为欲山,男女相藉,赤身裸体,淫乐长夜,沉湎其中…”
“那处的几个家族,什么乌家、卢家,真是倒了大楣了,得亏曾经被攻下,年轻一辈好些个被杨氏征召去,还能保存些血脉。”
中年人叹道:
“如今…听闻大欲道已经迈过此地南下,也不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