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前头传来,瞬间,身后骑兵从中分开,撞向两翼,顿时人仰马翻,靠着马匹冲击,撕开盾阵口子,就此,两军展开厮杀。
双方箭矢,如蝗虫般的在空中交错飞舞,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出痛苦惨叫,还未等箭雨停歇,
何用带着兵紧随其后,双方步军狠狠撞在一起,枪尖刺入肉体的闷响,刀剑相交的刺耳金属声,以及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两翼兵马厮杀正酣,
中军的王子腾,瞧见两翼兵马压着对面的打,脸色才好了许多,可是何用和胡乐二人的兵马,已经去支援左右两翼,中军就显得兵力有些薄弱,既如此,
还是稳一些,
“传令,中军中线阵型不变,河西河东两郡兵马变圆阵,护住中央大阵,向前突进,到了射程,弓弩手不必请示,各自抛射。”
“是,节帅。”
随着王子腾下了军令,中央阵型的主将封守节,压住队伍前进度,就继续向前推进,四万大军,方形阵势,此乃大梁军底蕴,当年剿灭白莲教的时候,就凭此阵,重创其前部兵马。
而河西河东两郡兵马,紧随两翼,缓缓前行,
约有百丈的时候,双方同时搭弓射箭,只是朝廷这一边,兵甲厚实,弩箭威力大,瞬间占了上风,
太平教主阵重甲军还好,除非是破甲箭,普通箭矢,毫无作用,然而,后面阵型里的弓弩手,因为穿的是皮甲,顷刻间,被箭雨覆盖,死伤惨重,
“楚教主,敌军兵锋太盛,主阵兵马,乃是大梁城守军精锐,左右两翼人马,看样子是客军,应该是个薄弱处。”
说话的是付书文,跟在楚教主身边,一直盯着朝廷兵马动态,看得有些焦急,太平教的两翼兵马,第一层已经被击穿,还好增兵其后,堵住了缺口,可是,中央大阵,还要分出兵马给左护法,作为伏兵之用,这样一来,中军兵力甚至少于朝廷的,那怎能挡得住?
“不急,依靠阵前的陷阱,还有前军重甲军,还能挡住他们,需要等一个机会,”
楚以岳站在后方的高坡上,身后,就是各部传令兵,还有高台旗帜,看着战场上的惨烈,心神触动,但依旧是目光冷峻的注视战场,手掌紧紧握着长刀,并不在意死伤的人数,
尤其是两翼兵马的阵型,早已经被杀散,但是凭着人数,竟然拖住了王子腾的四万骑兵,意外之喜。
“是,教主,不知道前太子的大军,到了哪里?”
付文书还是担心,朝廷兵马战力之强,出乎意料,眼看着前护法和后护法的大军,被拖住,根本抽不出援军,这样算下来,朝廷中军会直接掩杀过来,那时候,死的人也就太多了,这可都是楚教主的心腹,此时,付文书还在打着这个主意。
“不管那些人到了哪里,轻易不会直接闯进来的,再者说,此战,本座根本没有考虑他们的作用,立刻传令,让杜少庆,领军三万,等中军接战之后,直插右翼猛攻,但凡左翼兵马回援,让左凌,率全部兵马杀入左翼,死战不退!”
楚以岳眼神杀意闪现,就算朝廷兵马再精锐,以阵对阵,靠着人数上的优势,是他们弥补不了的。
“是,楚教主,属下这就去。”
付文书知道此战重要,生怕传令兵解释不清,带着人亲自去通传。
也就是这个时候,
双方中军渐渐靠近,太平教的兵马,也开始举盾前行,相向而去,然而,仅仅走了几步,却不再动,
在不少朝廷士兵眼中,以为这些草寇怕了,步伐又快了一些正要疾走上去厮杀,只觉得脚底一软,忽然觉得一股剧痛传来,只见草地上,出现不少暗坑铁钉,都已经扎破脚底,无法前行,凄厉的惨叫一声;
“小心脚下,有陷阱,”
只此一声,
前行的阵势就乱了,有的人受不了疼痛,倒在地上哀嚎,中军将领封守节见此,脸色一凝,刚刚太平教的兵马通过并无大碍,难道是站位,定睛看去,果然,对方人马,和自己站的位置是交错的,显然,那些钉子,放在了左两步的位子,正好是自己阵型的站位,立刻大喊,
“全军听令,投枪手准备,破盾甲!”
随即,传令兵大喊,
“将军有令,阵型不变,右跨两步,继续前行,”
“将军有令,阵型不变,右跨两步,继续前行,”
整个前军大阵,听其军令,右侧移动两步,整肃阵型,继续推进,果然,地上再无钉子,只是“轰隆”
一声,前排地上突然出现,许多挖好的陷阱,最前面的士兵纷纷掉落在内,被倒立的竹刺贯穿身体,血流如注,眼看就没了气息。
阵中校尉脸色一变,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