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突然一瞪眼,直接对宇文士及开启了“雅言输出”
:“这他娘的……又关你屁事?要你像个长舌妇一般跑出来指指点点?你他娘的是不是觉得大过年的浑身都不舒坦,要本王替你松松筋骨皮?!”
开玩笑!房公虽然嘴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他打心底里是为本王好,本王领他的情,所以本王跟他说话就客气些;但你宇文士及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跳出来冲本王呲牙?
他娘的……
想到以后本王的孩子有这么个狗屁不是的便宜外公,本王心头的火气就万分的大!
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你现在很愤怒?”
——宇文士及还没从挨骂中回过神来,李二陛下已经从堆积如山的奏疏堆里抬起了头,只见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神情有些揶揄道:“楚王殿下,今日火气很大?”
“呵……”
其实楚王殿下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自己跟眼前这昏君就闹到了今天的这番田地:“是你叫我来的,把我叫来自己不开口,让宇文士及给你打前站,咋的?咱们父子之间,你还使上兵法了?
再者说,那高句丽使节之事,需要这么正式的拿到台前来说?
本王宰了他们的上任国君,外带如今刚刚当上高句丽莫支离的泉盖苏文的爹,这种深仇大恨,让高句丽全国上下都恨不得本王立马去死。所以高句丽使节说一句“楚王生龙相”
,这很奇怪吗?
等到事,他先是喊冤,然后在狱中自尽,不就是想着拿性命抹黑本王么?咋了?这就天塌了?”
楚王殿下说到这,不由冷笑一声:“要本王说,这是有人巴不得天塌下来吧?!”
“……”
此时的御书房内,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李二陛下看着面前摊开的奏疏,突然重重地将奏疏摔在了桌面上:“李宽,你是不是觉得朕对不起你?!”
“陛下,我有没有说过你对不起我?!”
楚王殿下就没见过这么癫的爹:“今天当着朝中几位大臣的面,你自己说,你想让我怎么解释?就这么点儿破事,你想让我怎么样?!一个高句丽使节而已,我先前没宰过吗?你那时候反应也像今天这么大吗?!
还是说,高句丽如今比过去更强大了?你怕了?!
你是怕高句丽,还是怕本王?!
你想怎么样?
想要让我给个交代?
本王给谁交代?
对了,你要不要把我的脑袋砍了,然后送去高句丽?!
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交代!”
“……”
随着李宽此话一出口,原本在场的几位大臣,无不感到浑身一颤——就连先前甘愿为陛下打前站的宇文士及,也莫名开始感到阵阵恐惧袭来。
如果真的是自己逼反了楚王……
那个叫宇文擎的窦氏家臣……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