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孔道长话,内力催处,掌上早已蓄满真气,朝着那小房子门上一把铜锁,虚空劈出,径直斩去。
安广全这一掌切出,没将铜锁斩断,却将锁鼻从木门上击出。
平儿随即双掌平推,也是隔空击出,竟将那两扇小门激荡大开。
房间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更何况什么稀世之宝。
房间中空空荡荡,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十余岁的孩童蜷缩在一堆谷草之上。
男童正惊慌失措半蹲盯着门外众人,而那女童却似已昏迷过去。
安广全仔细瞧去,只见这男童十二三岁年纪,小圆脸儿不大,却有些扁,细长的眼睛,低直的鼻梁。夜色之中,瞧不甚清。
平儿打趣道:“师父!看来我师徒此番不了这笔横财了!”
安广全却正色道:“被黄河门如此看重,囚在这地牢之中,多半比稀世珍宝更为贵重!再说来,两名小娃娃瞧起来细皮嫩肉,皆似良家子弟。这男孩瞧起来衣着虽非极为名贵,却也不凡。我等技艺在身,岂能坐而视之,见而不救?”
李和心道:“这安广全虽有要挟之举,但却非奸诈歹恶之人。”
德施却道:“不需啰嗦,要救便救!先出了这地牢,寻我女儿要紧!”
索性,德施便要钻入小房子,将那两名孩童抱出来。
孔道长急忙止住:“不可!此房一旦重量有变,便要下坠!我来!”
只见孔道长将手中两把钢钩甩出,分别勾住男女幼童的衣衫,缓缓往外扯动。
那男童呻吟一声叫痛,显然钢钩多半挂到了他的细皮嫩肉。
不多时,两名孩童被钩到门前,孔道长猛然出手,将两人齐齐从门中抓出。
就在将孩童带出小房子的那一刻,那小房子顶上竟撒下一个大网来,之后便机关作响,轰然坠落,跌入深坑,惟留下石桌露在外面,荡起不少烟尘。
安广全道:“真是功夫不够,心机来凑!孔道长,你别多心,我并非说你!只是像司马德修之类人物,总爱用奇技淫巧游说江湖,四处招摇,作下这许多机关,多半为害人之用。若是功夫到了家,侠义在心,岂会作此行径?”
孔道长仔细打量着男女二童,只见那男童此时脸色铁青,惊厥过去。
而那女童此时经过钢钩的拉扯晃动,渐渐醒转过来,只微有惧色。
安广全骂一声:“这男童胆小如鼠,不救也罢。这女娃儿倒是有些胆气。”
此时那女童竟开口声:“这位白胡子爷爷,你此言倒是错了!这男娃娃硬气的紧,数名太保爷督促逼迫,他竟咬牙不语,毫不畏惧。而我属实胆小的,见到血气,我便会晕倒。”
安广全嗤之一笑:“女孩儿,我来问你,你与这男娃是兄妹么?为何被囚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