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低调,”
祝虫说,“皇帝出行的排场,我们也可以整。还是低调一些好,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秦妖说:“现在的皇帝,当年也是驰骋沙场,当时,他可能想不到自己会夺得天下。”
“当时唐末大乱,割据势力的豪强在天下叫嚣,”
白厌沙说,“谁能想到自己会成为皇帝呢?当时黄巢闹起义,也许他想过当皇帝,可他能想到自己会丧命沙场吗?”
祝虫说:“天下的事,说不清楚。今日生,明日死,谁能说得清楚?很多事情是难以预测的,未来是神秘的。”
祝虫喝的药,现在起了作用,他感觉后天自己的病就能好。他想看看秦妖、白厌沙打马球,他都好长时间没有看马球比赛了。
祝虫说:“你们明天打球吗?打球的话,可以在我的马球场打马球。我观看你们比赛。你们放心,我们不赌球。”
白厌沙说:“秦妖,你愿意参加吗?”
“可以,”
秦妖说,“可以参加。”
“那好,就这么定了。”
祝虫说,“到时候我一睹你们的风采。”
“好。”
白厌沙说。
“好。”
秦妖说。
马车在行进,车厢内的几个人在说话。他们可能讲了一个很好的故事,但是,车厢外的人听不到这样的故事。天下有多少马车,有多少车厢,车厢内又有多少人?好多的故事,封存在车厢内,这些故事,随着马车的行进而流逝。
车夫是驾车的,他听到了车厢内的人说话,但他没有记录这些故事的意识。天下注定有大量的故事,很精彩,但会很快消失。
天很暗,夜深远,马车在奔跑。天下起雨,车夫在马车行驶的过程中穿戴上雨具。没有大风,雨不小,马车依旧行驶。
“叔叔,要不停下来避避雨吧?”
秦妖朝车厢外的车夫说。
“不用。继续前进。”
车夫坚持前行。马车在雨中奔跑,车夫坐在车前面,他如同一块石头。
雨下大了。
石板路笔直宽阔,两侧所有树木在雨中静默。马车还在向前跑。
“雨这么大。”
秦妖轻声说。
“嗯。”
白厌沙搂着秦妖细瘦的身体,右手放在她的肩上。秦妖的头靠近白厌沙的胸膛。雨这样大,回去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