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笑了,又看向了宋玉澜的车架,拉着阎妄川咬耳朵:
“你说,他们不会真的?”
“曹礼的心思都写在脑门上了,前日他才进京就巴巴去了永安王府。”
殷怀安侧头瞟他:
“你怎么知道的?”
焰亲王大人微微挺直腰板:
“当我三年摄政王白当的?”
殷怀安哼笑一声,又回头扫了一眼曹礼:
“他就这么大咧咧的去了王府?你知道,宫里也会知道吧?没事儿吗?”
毕竟如今的曹礼军功在身,手握重兵,而宋玉澜又是久居江南的王爷,这俩过从太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阎妄川一脸的高深莫测:
”
你觉得宋玉澜为何忽然回京?“
殷怀安一愣,战事已经结束了,永安王府也立了世子,这世子都在京城,按说宋玉澜来不来京城问题都不大,除非他有必须来京城的原因,比如和曹礼关系过密,为了降低朝廷的猜忌才主动到京城。
不会吧?
此后一路往议政宫去殷怀安脑子里就没停下来过,如果宋玉澜到时候也递上一本合籍成婚的折子,不知道小皇帝和朝中官员会不会疯?不过又一想,大概也不会吧?毕竟和阎妄川一样,宋玉澜他们家祖宗也是有前科的。
曹礼是正三品的武将,朝服一穿浓眉大眼放在京里的官员中还真有那么两分打眼,他本就是土匪出身不谙礼数,又甚少来京城,在京城中那些见礼回避的礼节早就随着喝酒不知道灌到谁的肚子里去了,一下了马就从人堆儿里冲了过去,直奔永安王车架。
“王爷。”
那魁梧的身姿,冲过去的度就像一只奔过去的大狗,好悬没有掀翻一个文官,最后那文官被他提着脖领子又给薅了起来。
车架的门从两侧打开,里面身着一品朝服的宋玉澜手扶在了墨砚的手臂上下来,端的玉人之姿,不少朝臣看向了这边,这位王爷可是不常出门,上次瞧见还是在焰亲王的婚宴上。
曹礼兴冲冲冲过去:
“王爷怎的没加一件披风?”
宋玉澜眼底笑意凝聚:
“入朝朝服即可,将军许久没回京城,便与本王一同进去吧。”
曹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