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妄川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拐进大帐才转身。
没一会儿殷怀安所在的兵营就传来摄政王下令,明日一早点五千水军前往靖州的消息。
宋鸣羽这一下午瞧着殷怀安就不对头,这人就在那弄火铳,弄着弄着就能笑出声来?而且不是一下,是时不时就笑一下:
“哎,你脑子出毛病了?”
殷怀安立刻收紧嘴角,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人身上,直勾勾的目光直把宋鸣羽看的心里头毛:
“你神叨叨看着我干什么?”
“今晚你来王爷大帐吃饭。”
“啊?”
殷怀安傍晚的时候找了喜平过来,悄声吩咐了两句,喜平连连点头地走了。
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殷怀安才放下手里的活拉着宋鸣羽去了阎妄川的大帐,此刻帐内将领也才从里面出来。
殷怀安进去看了看桌案后面的人:
“忙完了?”
阎妄川从桌案后面走出来,随手塞给了殷怀安一个暖手炉:
“嗯,你让喜平着人打的兔子已经收拾好了,正烤着呢。”
还是和平常差不多的话,但是今日说起来就像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磁场一样,两人都有些无措的别扭。
殷怀安鼻子尖早就闻到了,他按着宋鸣羽坐下,没一会儿滋啦冒油的兔子被端上来,配着蘸料别提多香了,阎妄川拿刀片了兔腿下来就要给殷怀安,却被殷怀安直接按到了宋鸣羽的碗里。
阎妄川抬眼看向宋鸣羽,宋鸣羽浑身汗毛都是一竖,正要推拒,就见殷怀安又给他夹菜,还转头看着阎妄川:
“有酒吗?今天咱俩一块儿敬宋少一杯。”
阎妄川不明所以,但听话,转头就拿了酒,亲自倒了三杯。
宋鸣羽人都快哭了,殷怀安到底要干嘛?
殷怀安端起酒杯,郑重看着宋鸣羽:
“今日多谢宋少提点,这席面有些简陋还望不弃。”
说完他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阎妄川,阎妄川似懂非懂地也跟着他端起酒杯,宋鸣羽吓得蹭一下从桌边站了起来,干嘛呀?这到底是要干嘛呀?这到底因为点儿什么呀就给他敬酒?再说这烤兔子还不香吗?这席面还简陋?比外面的大锅饭不知道强出多少去。
宋鸣羽一顿晚饭吃的战战兢兢,干了几杯酒,脱口内急,赶紧溜了。
殷怀安终于笑出了声来,阎妄川盯着他:
“说吧,怎么给那小子敬酒?”
殷怀安啃着兔腿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