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精神一振。
“是不是在屋子里发现了她留下的书信?”
昨天虽然他们也在乔栀妤的房间里一通翻找,但毕竟时间仓促,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
如果有藏的比较隐蔽的,未必找的到。
他们没想起来问,小兰也就没想起来说。
幸亏桑彭泽发现了这其中的破绽。
桑彭泽说:“我核查了乔栀妤每个月的开支清单,发现她有一项别人没有的开支。
就是笔墨纸砚的钱。
我问了府里管采买的人,确定乔栀妤确实每个月都有这方面的采买。
这个爱好,周启航也是非常支持的,不但不反对,而且,在这方面非常大方。”
沈淮想问为什么,但顿了顿,没问。
他有些明白周启航的想法。
人就是这样,这不仅仅是男人的劣根性,或者说,是所有人的劣根性。
哪个城市没有花楼,找不到姑娘呢?周启航需要用自己夫人去接待的,都是些有钱的,可以给他提供利益的老板。
不缺那点钱,也不缺姑娘。
但是简单花钱能得到的姑娘里,可没有乔栀妤这样的名门闺秀,富家太太。
这种反差刺激,是与众不同的。
所以周启航格外喜欢乔栀妤身上的书卷气,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也让那些男人兴奋。
越是得不到,人就越想要。
桑彭泽说:“因为在这方面,周启航非常大方。
给乔栀妤买的笔墨纸砚都是最好的。
买的纸,都是上好的花筏,价值不菲,都是按张来的。
但是这个数量,对不上。”
桑彭泽找到了乔栀妤生前留下的诗画大字,和采买的总数比了一下,竟然少了许多。
要知道深宅夫人,她们的物品一般是不会外传的。
乔栀妤被看管的很严格,很难有和外面来往的机会,和谁书信传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桑彭泽道:“我问了府里的下人,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乔栀妤在院子烧什么东西。
也没有在院子里看见烧过的纸张,或者什么其他东西的灰烬。
所以我怀疑,乔栀妤有一个常年来往的人,少了的那些书信,可能是送给了这个人。”
桑彭泽确实是一个做事稳妥仔细的人。
沈淮很满意这样的合作伙伴。
但是现在想找出这个人,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