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觉得傅重峦的反应颇为有趣,末了只是笑了声。
“盛公子可知我名讳?”
“在下家中行三,旁人都唤我莫三郎,不过,盛公子亦可唤我另一个名字……”
“莫应怜。”
听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名字时,傅重峦的耳边似乎有一瞬的割裂。
莫应怜这三个字隐约有一种熟悉之感,想要在记忆中捕捉,却一想便耳根刺痛。
勉强绷紧神色,傅重峦口中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眼底一脸幽深晦暗。
“所以你在儋州的时候,就已经在给我设局了,对吗?”
莫应怜点了下头,那张看似格外无辜的面上,露出难以掩藏彻底的阴戾和疯狠。
“不错。”
“初次在织梦楼见你,我就隐隐感觉到,你我终将会成为一类人。”
“只是可惜当时肖紊在你身侧,不然你我早就能坐下来谈谈了。”
提及肖从章的时候,莫应怜的眼底显露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杀意。
傅重峦看到眉间一皱,转而便证实了今晚的动静同此人有关。
“今夜是你派人在冰湖底下做了手脚,所以冰面才会裂开。”
莫应怜像是被问及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指尖拨弄着棋盘上的黑子,冷言道。
“肖紊像条狗一般跟着你,在下自然得给他找点小麻烦……”
话未听完,傅重峦便对此人的狠毒程度感到无语,冷声打断。
“你简直就是疯子。”
一个全然毫无理智的疯子,曾经傅重峦对这类人简直避之不及,如今亦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