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棠起身抖了抖衣服,优哉游哉地走到还处在震惊中的邹建义身边:
“你这辈子最尊崇的身份,估计就是你爷爷的孙子了;”
“你方才句句话不离邹敬,可也别忘了句句话里也有皇帝!”
“从来只有和官家攀亲戚、没有和官家比高低的,本殿下真是瞧着你连个孙子都不会当!”
宋娆棠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邹建义只觉如坠冰窖!
是啊他是怎么敢信誓旦旦地和堂堂公主在此对峙?
难道他们面对面的在说话,就给他一种可以“平起平坐”
的错觉了吗?
他简直是大错特错!
……
宋娆棠看着邹建义那副腿打着颤儿、如丧考妣的模样,就知她的恐吓起了效果。
她对着锦瑟招招手:“走,叫上阿肆,咱们去干正事!”
说完,一个眼风都没有赏给邹建义,就把他给扔在原地——
害怕,害怕就对了!
宋娆棠带着阿肆和锦瑟,来到康平坊的一处不起眼的住宅前——
“确定是这?”
宋娆棠问锦瑟。
“奴婢确定。”
锦瑟重重地点点头,“这是邹敬大人在闹市的一处私宅,常有官员往来,养着不少戏班、乐伎之流……”
就是高端会所呗!大搞钱权交易,还在这“大隐隐于市”
呢
“叫门,切记‘以理服人’。”
宋娆棠朝阿肆努努嘴,同时手上比了个“割喉”
的动作……
阿肆先是莫名其妙的脸一红,然后想了想,沉稳地掀起他今日绣银线的衣袍,迈着乖巧的四方步就来到邹府门前——
他长腿一伸,“夸嚓”
一脚飞踹开邹府的大门,朱红的大门霎时就发出不堪重负的朽木撞墙声!
随着阿肆暴力破门的动作,被迫打开的大门立时带起了阵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