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没进去。
箱子里是苟驹他们的报酬,这东西和我无关,我去看了,不大好。
阳光重了很多,晒在脸上很舒服,胃里也暖洋洋的。
几分钟后,那几人都出来了,苟驹又神神秘秘的喊我。
我这才进那房间。
黑皮箱子开着,不过,里边儿没有钱,放着几个精致的长条锦盒。
“咳咳,捞尸队不是捞尸人,我手底下这几个,就单纯是命硬,这行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分现金。”
“按规矩,陈先生帮了我大忙,虽然是九娘以前答应的事儿,但也得见个彩。”
“你们先生的规矩,我懂。”
苟驹拿起来一条锦盒递给了我,还笑眯眯的说:“陈先生别嫌少”
他这一番话,基本上将我话堵死了。
还有,办事儿收钱这规矩,我在老鳏夫那里就知道一些。
十里八乡的人找他办事儿,他赚了不少,否则门前哪儿能摆石狮子?
接过来锦盒,稍稍有些沉甸甸。
我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都微微一变。
房间里有一注斜阳光,刚好射在锦盒里,内里躺着一条十分精致,灿金色的小鱼。
“水来财,我吃的虽然是死人饭,但也深谙这个道理,嘿嘿,就学着先生似的,报酬只要黄鱼儿,这会陈先生拿了小的,下回,我整点儿大事,让陈先生也拿条大黄鱼润润。”
苟驹说着。
可我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金子啊!?
我就昨晚跟着去办了一下事儿。
还算是给瞿九娘还人情,当然,也是给自己留后路。
结果,苟驹居然给了我这么一条金子!?
良久,我才回过神来,合上了锦盒。
去给我置办东西的两人回来了,大包小包的。
苟驹又招呼我,领着他们一起,回了小二楼,当然,我将自己的行李箱也带上了。
随后我让他们将东西放下,我自己收拾,苟驹几人便离开。
……
简单铺了个床,没弄别的,我先沉沉睡了一觉。
可睡梦中,我总觉得身上死沉死沉的,像是压着什么东西。
想要睁眼,眼皮更像是被一双手摁住一样,怎么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