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部侍郎言下之意就是你这皇帝要是被敌人绑了,这打起战来,要打还是不打?又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银库本来就所剩无几,要是不给,对方撕票怎么办?
翊衡听了,神色微微一凛,但很快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样子,道“爱卿,你们只管各司其职,边叛军之事朕自有安排。朕这趟出行,也就是顺便去平定滇南的叛军。”
大臣们也知道,这皇帝出来的话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不过好歹这个皇帝不坏,要是这权力落到太后手里,那就是从狗窝掉到了狼窝里,狗窝是脏零,但最起码还能睡个安稳觉,要是掉进那狼窝,估计是命不保了。
众臣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翊衡一走,太后就要把她的亲儿子扶正,那日子就没法混了,所以,这次就算是一直支持太后的薛白也站在大多数人这一方。
就在这时,彩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掌印太监旁,耳语了几句,掌印太监尖着嗓子开了口“陛下,太后听闻您要远行,心中甚是忧虑。太后,您乃是她的心头肉,您这一去,她日夜都不得安宁啊!”
王公公一边,一边斜着眼睛瞟了瞟彩月,那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畏惧。
翊衡听到太后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强装镇定,道“公公,替朕多谢太后挂念。朕此次出行,也是为了体察民情,回来后能更好地治理国家,相信太后会理解朕的。”
薛白心里暗想“这太后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还有。。。。。。”
礼部尚书站出来“陛下,自古以来,君王出行都要讲究时地利人和。如今,象示警,不宜远行啊!”
翊衡心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有大祭司在,这个还真不用操心。”
礼部尚书又道“陛下,这可不是迷信。古人云,人合一,象乃是上对人间的警示。陛下若执意出行,恐怕会违背意,招来灾祸啊!”
翊衡有些恼怒了,他脸色一沉,拍了拍龙椅的扶手,道“够了!你们一个个都拿这些理由来阻止朕,难道朕身为皇帝,连出行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群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的官员被后面的同僚推了出来,急扭过头去问“谁?谁方才推我?”
他见没人承认,便先恭敬地向翊衡行了个大礼,然后“陛下,臣斗胆一句。陛下若只是寻常出行,臣等自然不敢阻拦。但陛下此次要去的哀牢山,路途艰险,传闻山中还有诸多神秘莫测之事。陛下万金之躯,实在不宜涉险啊!”
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心中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几分好奇,便问道“爱卿,你倒,这哀牢山有何神秘之处?”
这位年轻的官员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据古籍记载,哀牢山山高林密,瘴气弥漫,常有猛兽出没。而且,山中还流传着许多诡异的传,据进去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陛下,您肩负着下苍生的希望,怎能轻易去冒这个险呢?”
翊衡听了,心中不禁一动,但嘴上仍不肯服软,道“爱卿,你的这些不过是传闻罢了。朕身为皇帝,难道还怕这些传不成?”
年轻的官员见皇帝仍不为所动,心急如焚,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陛下,臣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陛下若执意前往哀牢山,臣甘愿以死相谏!”
罢,便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片淤青。
翊衡见状,心中生怕这个年轻的官员把自己的脑袋磕破了,急忙“别磕了!”
这时,李大人又站了出来,他长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老臣知道您心意已决,但老臣还是要恳请陛下三思啊!这一去,不仅陛下自身安危难以保证,而且朝中局势也会因此动荡。太后那边……”
李大人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翊衡听到太后二字,心中一震。
他知道,李大人得没错,太后一直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若自己这次出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太后肯定会趁机扶持她亲生的儿子上位,到那时,这江山可就易主了。
想到这里,翊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翊衡的决定。
翊衡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过了许久,翊衡终于缓缓开口“我去!”
群臣听了,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翊衡心想“身为一国之君,原来是如此不得自在!”
不是谁都有资格来一场,走就走的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