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说她处心积虑?”
夏红缨忍不住打断他,“难道你不那样觉得?”
霍南勋:“我当然不那么觉得!我要那么觉得,还在这跟你争论什么?”
夏红缨笑:“呵。”
霍南勋放缓了语气说:“自从她来到霍家院子,我跟她的接触,的确比以前频繁很多,她有什么事也愿意找我。
但她新来乍到,整个院子里就只认识我,有事找我不正常吗?
倒是小光……更像得了创伤后遗症,总黏着我,把我当他爸爸似的,还总跟燕燕争宠。”
夏红缨:“总之,你说这么多,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呗?”
霍南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同样一片树叶,在不同的方位看到的,可能截然不同。在不同的心态下看到它,它又不同。
红缨,你嘴里那个诡计多端阴招连连的卢清悠,和我眼里的卢清悠,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霍南勋说的这个道理夏红缨倒是认。
卢清悠只在她面前露出獠牙。
估计村里其他人,都感受不到她的阴毒。
但是,道理是道理。
自己的丈夫不信任自己,那是能讲道理的吗?
夏红缨忽视掉心里的酸楚,问他:“在你眼里,卢清悠是什么样的人?”
“她热情好客,爽朗大方。这是以前磊子还在的时候,我对她的印象。”
霍南勋说:“现在磊子没了,她有时候就显得有些脆弱,或是故作坚强。”
“脆弱,故作坚强?”
夏红缨气笑了:“你还体会得挺细致!隔着桌子,我都感觉到你对她的心疼了。你干脆娶了她呗!只要你娶了她,她什么病都好了!”
霍南勋:“夏红缨,你能不阴阳怪气吗?咱好好把话说开行吗?”
夏红缨的筷子重重戳进碗里:“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也拿不出证据来,说了你也不信,浪费口水。”
她低头吃饭,寒着小脸,再不理他。
霍南勋抱着胳膊,黑沉着脸,跟头狼似的盯着她。
夏红缨感觉乌云罩顶一般,有种恐怖的压力。
但她就是不看他,只顾吃自己的。
燕燕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把筷子递给霍南勋:“爸爸,吃饭呀。”
霍南勋伸手指着胃,打了个手势。
燕燕看懂了:“爸爸肚肚疼?”
霍南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