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共。”
刘小四回答逐渐口吃,这与他事先准备的那些说辞,都不太一样。
事先准备的,几乎都没用上。
陈洛在案桌前接着提问,“你曾在自己的口供中,称你研究的雪蛤膏炮制方法,比京城药行的方法,能缩短三日,你在不知晓京城药行的炮制方法的前提下,是如何得出比京城药行缩短三日这个结论的?”
刘小四此刻直觉得汗如雨下。
陈洛又问,“你在京城药行月例是多少?”
“六钱。”
“转到沈氏药行后呢?”
“一两。”
陈洛微微颔,“在你转入沈氏药行前七年间,原告给你的薪水,都是六钱吗?”
“怎么可能,以前更少,第七年才给我涨到六钱,所以,我才不想跟他干的。”
刘小四哼道。
陈洛道:“你在沈氏药行的旁边,买下一间宅子,经查花费六十七两白银,按你月六钱计算,你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买下那间宅子,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大人,我反对!”
沈无忌听情况不太对,出声道:“我反对你问这些无关本案的问题。”
啪!
陈洛一拍惊堂木,“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刘小四,回答本官问题。”
刘小四慌了。
那笔钱他怎么可能说出来由,那就是他出卖京城药行,换来的回报。
他看向沈无忌,眼睛不住地往陈洛身上使劲。
仿佛在说,沈公子,你管他这个叫不专业?
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陷阱啊!
这咋还从我收入上来下手了呢,这个左评事不按套路出牌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