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对兄妹……”
按察使周焕之阴鸷地眯起眼,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们觉得,他们会替我们遮掩的几率有多大?”
堂内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角落里传来一声茶盏轻碰的脆响,吓得一个年轻官员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惊恐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惶恐,却又不敢出一丝声音。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沈今棠刚来的那一天,她直接用剑斩了一个人的脑袋,那血流了一地。
那狠辣果决,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替他们遮掩呢?
不把他们一个个的砍了都是沈今棠那天心情好。
“铮——”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一把匕直挺挺地插进桌子,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周焕之阴恻恻地开口,提醒道:“诸位可还记得那个漕运司的主事?”
他指尖轻抚刀刃,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不过是克扣了几船赈灾粮,被沈今棠当街一剑穿心,血溅了三丈远。”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仿佛在寻找他们的反应。
赵德全的肥肉一颤,官袍后背渗出冷汗。
“那日……那日下官就在场。沈今棠提着血淋淋的剑,挨个查问在场官员,那眼神……”
他喉结滚动,“活像阎王殿里的判官。”
“沈淮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刘文谦突然插话,声音紧,“上月河工材料验收,下官不过想行个方便……”
他解开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淤青,“那疯子直接让下属用刀抵着本官咽喉,说‘尺寸差半厘,我就让你脑袋搬家’。”
明着求情不行,若是做假账糊弄呢?
众人不由得一同想到了这个法子。
可是此刻,角落里传来“咔哒”
声音,年轻官员的茶盏盖不停磕碰着杯沿,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周焕之猛地瞪过去,吓得那人直接瘫坐在地:“下、下官只是想到……沈今棠查账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