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棠一直很喜欢这把剑,它不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他送给她的保命符。
沈今棠绝不可能不带它就离开!
他缓缓抬手,将剑从墙上取下,握在手中。
剑柄上似乎还残存着沈今棠的温度,微微的暖意透过指尖传来。
顾知行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他将剑在手中握得更紧,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安都凝结在这一握之中,随即抬脚大步向外走去。
“世子殿下?”
流火的余光瞥到了顾知行,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对劲,连忙跟上去。
两人刚出院落,迎面便看到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沈淮序。
流火一看到沈淮序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没等他动手,一道黑影便比他还快的朝着沈淮序冲去。
“咚——”
一声闷响。
沈淮序连同轮椅一同被踹翻在地。
顾知行上前一步揪住沈淮序的衣领,眼神阴狠的看着他,道:“我有没有让人跟你说过,药和人我给你想办法,沈今棠要给我护住了?”
沈淮序栽在地上,眼冒金星。
这时候听到顾知行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顾知行怎么来了?
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被关在京都里面吗?
还有什么话?
什么时候跟他说了?
“放手。”
沈淮序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伸手去掰顾知行的拳头,但却纹丝不动。
“废物!”
不光是能力欠缺,连脑子都没有!
他以为凭着他写的那几封信,司州郡守就会派兵给他吗?
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是他让重阳拿着自己的令信,冒着被怀疑结党营私的风险去逼迫司州郡守给派的人!
猪脑子!
还想着让沈今棠去陪酒?
那酒喝还是不喝,压根就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司州郡守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有人请他喝酒,他自然不会拒绝。
只是可惜了,白白的让沈今棠喝了那么多酒,难受了一晚上。
“主子!”
侍书一瞧这情况,连忙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