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商鸣心疼得不行,笨拙地拍着妹妹单薄的背,“见着面是喜事,怎么还哭了呢?”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圈儿也渐渐红了。
片刻后,眼泪滚滚而落,比楚流徵哭得还凶。
他家幼妙这么瘦,肯定在宫里受苦了。
兄妹俩抱头痛哭,也就是周围没人,不然指不定传出些什么离谱的谣言来。
哭了一阵,楚流徵忽然现不对,推她哥:“不许把眼泪鼻涕蹭我衣裳上。”
阿娘做的新衣裳她才穿第一回呢。
她急忙丢给她哥一条手帕。
楚商鸣拿手帕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哭。
这番抱头痛哭倒冲淡了多年不见的陌生感,楚流徵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哥,你怎么比我还哭得厉害?”
“我高兴。”
楚商鸣眼睛通红,眼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妹妹看,眼神里全是心疼,“怎么这么瘦,脸上都没肉,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不饱?”
“我吃得不知道有多饱。”
楚流徵整理好自己之后,伸手帮她哥整理仪容,“不许哭了,咱们边走边说。”
“好。”
楚商鸣跟着她走,因为偏头看她而忘了看路,险些摔石阶底下去。
楚流徵急忙将人拽住,无奈道:“看路,我又不会跑。”
楚商鸣忙问:“你不回宫了?”
那还是要回的。
楚流徵岔开话题:“阿爹阿娘还有欣儿好吗?”
“都好,就是每天都念叨你,欣儿都开始给你攒嫁妆了。”
楚商鸣道。
“人小鬼大。”
楚流徵噗嗤一乐,“我去年随驾出宫,看到个小姑娘爬到石柱上,眼睛又大又亮,透着股机灵劲儿,我就想欣儿应该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