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巧茹觉得周元德就是叫她来伺候楚流徵的,但也没跟楚流徵犟。
二人一边说笑一边收拾,楚流徵对着镜子给夏巧茹换了个新式,还往上插了两朵清雅的绒花。
她笑眯眯地打量,夸道:“好看。”
看着镜子中的人,夏巧茹十分不习惯,抬手想往下拔,楚流徵按住她肩膀:“别动,在御前伺候都得这么打扮,你若什么都不戴,周公公见了肯定骂你。”
一听这话,夏巧茹瞬间老实了。
楚流徵又在自己的饰匣子里选了一副小巧的和田玉耳坠给她戴上。
“不用。”
夏巧茹摆手,担心自己弄丢。
“不行,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把你打扮齐整。”
楚流徵挑挑拣拣,选了对青玉镯戴在她手腕上。
夏巧茹讷讷:“玉镯子脆,戴着还怎么干活啊?”
她真怕不小心给磕了。
“傻巧茹。”
楚流徵弯腰刮了下她的鼻梁,双眼微弯,“在我这儿又不用你干粗活,脸要打扮手自然也要打扮,一会儿你仔细瞧瞧别人就知道了。”
夏巧茹摸了摸镯子,感叹:“在御前伺候这么多讲究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
楚流徵拉她起来,“走,去吃早饭,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一路上不少人主动跟楚流徵行礼问安,脸上都笑盈盈的,说话也好听。夏巧茹暗暗瞧着,感觉跟药房的气氛很不一样。
有些人见楚流徵挽着她,都主动跟她搭话,话语间带着明显的亲近之意。
夏巧茹也不想给楚流徵丢脸,即便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没露怯,言语也应对得体。
她悄悄打量每个宫女,现真如楚流徵所说,即便瞧着素净,那也是仔细打扮过一番的。
不说涂脂抹粉,那身上至少有两三件饰,不抢眼但也不会叫人忽视了去。
她不禁反思自己之前怎么没注意过这些,早知这样就留下几件饰来撑门面,不全给家里了。
“想什么呢?”
楚流徵取了早饭回来,伸手在夏巧茹眼前晃了晃。
夏巧茹回神,见楚流徵给她拿了她最爱吃的包子,不禁会心一笑,忽然觉得到御前伺候似乎也没那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