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以陆庭深现在的敌意,要推测出对方敌意何起,对陆峋来说,不是难事。
但他这会儿,心情也挺复杂。
在陆庭深抱着许轻衣,和他错身时,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们和好了?”
“和好了。”
陆庭深说。
他不在乎在某些事上撒谎,只要能达到自己目的。
陆峋沉默,手伸进衣兜,摸出香烟,夹在指间,没点燃。
陆庭深瞥见他眼底的晦暗,知道他心里还有她,冷声:“你对她的心血来潮该结束了,她不是你能短暂玩一玩的女人。”
“嗯,结束了。”
陆峋说。
他咬住烟,眸色晦暗不明。
也没看见陆庭深怀里的人,手指颤了颤,眼角掉出泪来。
陆庭深把人抱到房间门口时。
许轻衣睁开了眼,落地推开他。
他不意外她的清醒,淡道:“刚才陆峋的话,听见了。”
是陈述句。
他那时候就察觉她醒了。
她什么也没说,刷卡进房。
嘭的一声。
房门关上。
像某种情绪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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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轻衣一早,在民宿办了退房,独自离开。
下楼开车时,看见一道高大身影。
陆峋手指夹着香烟,挺拔地立在雪色弥散的晨晖中,和她视线交汇的一瞬,他短暂地顿了下,旋即收回,转身走回民宿。
没走两步,大衣被人从后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