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自行决断,是后退求生,还是前进求死,二者之间,断无两可之理!”
说罢,拂袖立于棺材之下,不再讲话。
话音刚落,一片死寂。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泛,又看了看张泛身后那口漆黑的棺材。
果然,那棺材做得很大。
若是众人皆被靺鞨蛮子挫骨扬灰,一人取几把骨灰,倒也能把所有人都装下了。
就在此时,刘大封突然大笑出声。
众人齐齐看去,却见那魁梧汉子一边大笑,一边拱手问道:
“某家身宽体胖,敢问大人可否在那棺材中多给某留些位置?”
张泛也笑着回道:“其他人的地方不能让给你,本官却可以少洒些骨灰,给你腾出位子便是!”
“也未必。”
刘大封站起身,回头看去,“可有哪位愿意就此离去,某绝不嘲笑他。此刻离去也算是善举,既能保得姓名,还能给某多腾些地方!”
众人先是沉默,随后一名奉军将士不忿道:“副使安能如此小看人?在下不才,但也自认有资格在那棺中占一地!”
此言一出,从者如云:
“算我一个,我身材矮小,占地不多!”
“奉军的儿郎焉有孬种?大人们却是小看了我等!”
“死则死耳,此等小事,副使何必出言讥讽我等?”
“现在回城?活是活下来了,但还不如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