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死死盯着后视镜。
当那抹青铜色再次出现时,我急忙大喊一声:“停车!”
我这一嗓子,把正跟邬大伟聊得热火朝天的阎研吓了一跳。
邬大伟急忙把货车靠路边停下。
我顾不上解释,拉开门从后座蹦下来,直奔货箱:“邬大哥,帮我把帆布打开!”
帆布被掀开,一股子带着霉味的土腥气扑面而来。
借着略显昏暗的光线,我仔细扫视着箱子里的古董,青铜器、瓷器、字画,堆得满满当当。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木箱子上,箱子表面斑驳陆离,隐隐透出一丝青铜色光晕。
“就是它!”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露出一面锈迹斑斑的青铜镜。
镜子并不大,巴掌大小,表面雕刻着一些古老的纹路,看起来年代久远。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镜子,入手冰凉,像是握着一块寒冰。
“大壮,这镜子,”
阎研也凑了过来,当她看清镜子上的纹路时,脸色瞬间变了,“这是饕餮纹?”
我一愣,啥饕餮纹?没听说过。
阎研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纹路,和我胳膊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赶紧看向阎研的胳膊,果然,那块浅红色的胎记,形状竟与青铜镜上的纹路分毫不差,都是狰狞的饕餮图案!
“这镜子有问题!”
我一把夺过青铜镜,想把它放回原处。
可也许是太过着急,也许是路面不平,我脚下不稳,手里的铜镜子一下子甩了出去。
“砰!”
镜子没落到箱子里,反而重重地砸在旁边的一个青花瓷瓶上。
瓷瓶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我艹!”
我心疼得直咧嘴,这可是古董啊,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我们的小货车旁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
“各位,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男人慢条斯理地问道,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碎裂的瓷瓶上。
“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道。
“哦,忘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