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惜媚不禁有些烦躁:“你进来前没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我知道,说是发现了血热疫的疑似病例。”
“知道你还进来?!”
杨惜媚有些控制不住,大声道:“你疯了吗?你把人命当什么?!”
她这话多多少少带了些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想到宋知问为了救人却陷入感染的危险,因而对郁持这种做法就更生气。
郁持对她的反应有些吃惊,惯性地就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媚媚,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他的眼眸却亮得能透出热意来,鼻间也有些发酸。
他都多久没有听她这样鲜活地对他发脾气了?她这不是在担心他又是什么呢?
他心间幸福得发胀,面上更是小心讨好:“你看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再出去,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总归还能相互照应一下。”
杨惜媚捂了捂额头,无奈叹气。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她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缠磨功夫,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哪是能轻易甩脱他的?
“随你。”
她冷冷道,脸偏向一边靠着墙闭上了眼。
身边的人却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般,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在一旁不停地弄出些动静。
“媚媚你饿不饿?晚上应该还没吃饭吧?”
他从包里一样一样地掏出东西,拿着一把瑞士刀切切摆摆,绕到她面前递给她:“我简单弄一点,先凑合吃。”
杨惜媚睁开眼一看,见他一手端着个铝制饭盒,里面整齐摆着几块现做的三明治,夹着火腿西红柿和芝士,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个保温杯,杯口处逸着淡白热气。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那个保温杯:“这里面是蔬菜汤,我下午在山上煮的,味道可能不太好但还是热的,你喝了暖一暖。”
杨惜媚其实到现在还真有些饿了。因为路途遥远,他们都是轻装上阵,行李里没有带什么食物。
她和宋知问下午到车站时都还没吃晚饭,本来是打算拿到租的车后再去买些食物在路上吃的。后来一直到现在她还滴米未进。
早些时候倒是有工作人员来发放过食物,一人一盒泡面一瓶水。只是车站的开水早已供不应求,大多数人都是直接干啃了。她实在是咽不下去。
此刻再看看那盒三明治,她一下又有了些食欲,思考一瞬后还是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这种时候还纠结什么恩怨置什么气呢?自己的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