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的血,滴落在了黑发男人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缓慢滑下,倒像是颗泪痣一般。
血……
式神使的血。
【……】
【我没看错…?】
【虽然和谐了,但是从特写的意图上来看,那个冒牌货是用术式攻击了的裕树没错】
【他有病吧?!】
【……如果我没分析错的话,他应该是想用这种方法,把裕树从无惨的怀里抢出来】
【因为裕树的愈合,其实是有规律的,会……会在比较大块的躯干部分长出其他肢体】
【所以,他才要杀了裕树?】
【毕竟,抢一部分的身体,要比抢一个人简单,对吗?】
【我都不敢想象,老婆会有多疼,呜呜呜!他这几天还在不舒服呢,一直在发高烧】
【狗东西!】
[无惨]如愿以偿,终于将自己从诞生起就渴求的人类带离了那只他无比嫉妒的咒灵身边。
[无惨]落到了地面上,感知着式神使体温,他空荡的怀里终于有了重量,也填塞了心脏。
好乖。
他的喉咙在震颤。低头看自己怀里的人,咒核里也被撑满了,在极限的边缘试探。
人类式神使的体温是异常的高,连双眼也紧闭着,呼吸急促,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对这种状态下的他来说,似乎上一次的死亡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多大的疼痛。
[无惨]雀跃起来——这样一来,他不会怪我的。
他笑着,抬起头,看向被结界拦住的鬼舞辻无惨。
对方已然是疯了,脱离了俊美男人的人类的形态,成了一只怪物,疯狂攻击着结界。
轰——
轰——
轰——
一下又一下,被叫做鬼舞辻无惨的怪物,用自己的肉体为武器,不断砸在了结界上。
即便每一次攻击,都要承受结界的抗拒,也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