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语气装都不装的,陆今安听着都想笑。
鼻尖在梁庭秋胸口上左右蹭了两下,听见头顶急促呼吸声的那一秒,唇瓣张开,用力在梁庭秋锁骨上咬了一口:“让你不好好说话。”
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他就算是升副主任,也不过是医疗系统里普通的一名医生。
与梁庭秋的家世比不了,也跟梁庭秋已经在他自己工作领域所取得的成就比不了。
上周,梁庭秋那三幅参赛的画被转运回国内后,在他自己的画展上首次亮相。
奖项加持,加上人物画像是梁庭秋少有的风格,开展那天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上新闻不说,接连而至的个人采访也被上传到各个社交平台。
流传最广的一段是。
主持人问梁庭秋:“没有作品的这一年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您这次的作品风格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视频里的梁庭秋穿着一件蓝色丝质的衬衫,坐姿随意,抬眸看了眼镜头,而后勾唇低语:“改变吗?”
主持人点头:“是的,尤其是最新的那幅人物画像里,似乎带着一股……”
她顿了顿,斟酌了半秒后,似乎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恣意而生的生命力。”
“没错。”
梁庭秋微微一笑,说:“那幅画确实见证了我和我的爱人重新生出血肉的过程。”
无论多少次回想起那一小段采访画面,陆今安都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回神。”
梁庭秋伸手在陆今安鼻子上刮了下,笑着问他:“在那儿傻乐什么呢?”
陆今安仰起头,看着梁庭秋的眼睛,轻声喃喃:“在想,你画画的时候很帅。”
陆今安看过来的目光如烈火般汹涌炽热,烫的梁庭秋心口都要被他的视线点燃一般。
“那好办。”
梁庭秋打了个响指,从床上坐起来,拉着陆今安起身往画室走:“你工作,我画画。”
“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画室里的单人沙发换成了更大号的长沙发。地板上铺着米色的厚地毯,沙发上搭着一条浅金色的绸缎。
梁庭秋抬眉,眼神示意陆今安过去躺着:“你换个地方看报告,我不耽误你工作,你一抬头也能看见我。”
陆今安狐疑的看向梁庭秋。没想通,他突然主动要求工作是为了什么。
太阳东升西落,画室里的光线从明亮到昏黄。
陆今安看了几个小时的报告,脖子都僵了。
唰唰的画笔声还没停,陆今安揉着后颈起身,探头去看。
梁庭秋画画的时候专注,等陆今安都走到身边了,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