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缓了多长时间,程虞有些疲惫虚弱地仰倒。
许寒的过去,痛苦,他竟一点异常都没察觉。
更可笑的是。
他如今连重新收集到许寒的资料都没勇气看完。
只是薄薄的几张纸而已。
但却密密麻麻的涵盖了许寒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无能为力。
十多次的住院记录。
一次比一次重的伤情。
间隔越来越短的住院时间。
他已经完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无法想象,那时的许寒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
这是他放在手心好好呵护着的人啊。
怎么敢
这些人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他
纪诏原以为程虞多少会再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他刚将医生送出门,再进去时,就见人已经穿戴好从楼上走下。
程虞如今的气质冷沉,锋利的眉眼像一把开刃的刀。
不苟言笑的摸样极有压迫感。
完全让人看不出丝毫虚弱疲惫的样子。
他一边系着西装的扣子,步子看着不大,却走的极快。
&ldo;陆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rdo;
纪诏明白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听劝的。
只得轻叹了口气。
&ldo;陆少爷那边刚来消息,说是查到了点信息,有人在江池家附近看到楚晏行的人。&rdo;
程虞动作一顿,眸光移到纪诏脸上。
&ldo;楚晏行。&rdo;
一字一顿,念得很慢,其中的肃杀气息却遮都遮不住。
小傻子气死人了好吧
又是一个晚上,时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楼上一整天也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那傻子怎么样了。
虽说是个隐藏的&ldo;夺宠敌人&rdo;但是时安却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