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皱了眉,伸手想将猫赶出去时,却瞧着这猫的花色异常眼熟。
在哪见过呢?
他想着。
脑海里一段灰扑扑的记忆被翻出来。
当年许寒故意激怒他,在警察面前留下罪证。
饶是他这种身份,摆平一切从拘留所出来,也整整用了三天。
在拘留所里,他每每想到一向懦弱至极的许寒竟骂他恶心,骂他残渣,就怒火冲天。
更不要提对方故意激怒算计他。
于是他被放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许寒算账。
他将还在医院养伤,觉得已经自由的许寒强制带回家。
关到常年不见光的储物间。
当时许寒的两只眼睛都还带着伤,缠着厚厚的纱布。
他那时年轻气盛,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算计。
许寒理所当然的承担着他的怒火。
稍不如意,就会挨打。
对许寒还不如一只狗。
高兴了给他饭吃,不高兴了就让他饿着。
饥一顿饱一顿。
许寒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瘦下去。
有时候踢他一脚,都感觉不到一点缓冲,直击骨头。
许寒的思维和痛感开始变得迟钝。
很多时候,他都是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之后不论他在怎么气急败坏的刺激,许寒也不再有任何反应,像一个灵魂脱离的空壳。
江池已经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寒开始频繁的生病。
只是被风一灌,就会发烧。
只要一饿,胃病发作,就会倒在地上痛如刀绞。
免疫力差。
众多病症接踵而至。
当时的许寒。
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脆弱的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
再经不起他的任何玩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