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要?他们去查早春江州匪患一事,公?然支持左相治匪要?案者,细查”
“皇上?,臣要?参,太宗寺少卿丰惜文,刑部尚书薛子昂、侍郎苏季等人结党营私,早春江州匪患一案,欺上?瞒下,这才致使匪患猖獗。三月时又受人贿赂,瞒报匪情,使江州两千余名百姓无辜枉死。”
吏部侍郎邓尚拱手出列。
“陈年旧案,你翻它作甚!”
苏季心虚地涨红了脸,转过头反驳,“你有何证据?莫要?在此空口白牙诬陷于我。”
李琰警觉地看了邓尚一眼。
邓尚深恶痛绝,“你要?证据?好?!我给你证据!”
他捧上?厚厚一沓奏折,恨不能指着他们的鼻子怒斥,“江州凡因匪患死了人的,皆登记在册,印着血指印的证词就足有三千多?张,臣只挑了其?中?十余张添在奏折里。”
萧宁从他手中?接过奏折,递到御前,皇帝强撑着精神翻阅,这边邓尚还在继续禀。
“四月底,你与丰惜文、薛子昂合开?了六间商铺,皆是?京中?寸土寸金的热闹地段,一次性将十年的租金付清。你们一年的俸禄多?少?账上?何来的这么些金银,你可敢说?出源头?”
“你们不敢!”
邓尚怒瞪三人,“因为这是?吞了血的银两啊——这是?拨去江州给士兵们的军款!”
太宗寺少卿丰惜文站出来咬牙切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身在太宗寺,哪里有动军款的手腕?你就是?血口喷人,也要?有点依据!”
他怒而拂袖。
“你们当然还没这么大的手腕。”
邓尚冷哼一声,“这其?中?,多?亏了二皇子上?下打点,户部那出自二皇子手的成叠的批文,到底是?为何?你们心中?难道没有杆秤,称一称自己的良心吗?!”
皇帝闻至此处,怒不可遏,指着李琰的鼻子拍案而起,“李敬可!朕还没死!”
李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眉忙道:“父皇,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儿臣一心为民,敬重父皇,从未生出过半点逾越之想。”
朝堂肃静,底下大臣面面相觑。
顾淮站在朝臣中?,盯着李琰的背影,垂眸,向外迈出一步,“皇上?,臣可作证。”
话音一落,数道目光扫向他的脸。
皇帝眯出危险的眼神,“顾成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淮不卑不亢,“二殿下自去年年末,便常与微臣在一处,所出批文臣悉知。臣可以性命担保,此事跟二殿下绝无干系。”
李琰一愣,立即顺坡下驴,“父皇,是?啊,成玉悉知的啊!”
他眸子一暗,不得不自断臂膀,指着苏季等人,“他们受贿儿臣实?是?不知,想来是?薛尚书!他有妻儿,定是?为了妻儿拼搏,想着虽剑走偏锋,但搏一次便可衣食无忧薛尚书!你那侄子还在我门下听学,来日科考入仕,说?不准还能承袭你的位子!你干出这般欺上?瞒下,罪无可恕的事情,叫他日后该如何自处?!”
薛子昂见李琰想放弃自己,刚想张口辩驳,却听他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不由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神色颓唐,“是?,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