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刚才那几声撞击玻璃的动静确实是他发出的,时季听见了自己的话,但他说不了一句完整地话,只能用通过行动来回应她。
“夏……夏夏。”
时季的声音仍在持续。
他许久没有开口和外界交谈了,人类的语言在舌尖不适的打卷。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夏夏贴在玻璃上,试图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感受时季的存在。
她能感受到时季就站在自己面前,但却难以触摸。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看时季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再怎么努力,眼前也只是一个漆黑的轮廓,夏夏感觉他的身形似乎比之前大了不少,现在似乎超过了三米,他站在玻璃后,光是一个影子就直接将夏夏全身都盖的严严实实了。
时季抵在玻璃上,他真的很想冲破这块该死的玻璃,拥抱夏夏。
抱一抱他所爱之人。
但玻璃的夹层是铂,他越冲击,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时季好不容易修护好的触肢因为撞击防护罩而融成一滩血水,但他无法忍受,自己和夏夏只能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遥遥相望。
夏夏可以想象到那些疯狂的科学家在他身上进行了多少实验,才会把人搞得这么虚弱。
“你等一等,我现在马上想办法救你出来。”
夏夏着急忙慌地在身上找起工具来。
她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张椅子,“你退后!”
她今天就要上演司马光砸缸。
剧烈的撞击声后,夏夏扑上去摸了摸原来的位置,别说砸开,连一道裂纹都没有。
该死,这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夏夏砸了第二下,那层薄薄的玻璃还是纹丝不动,反倒回传的震感让她的手都快麻了。
“快走……别管我。”
夏夏渐渐明白过来,凭借她的力气是不可能将困住时季的玻璃砸开。
她沿着玻璃跌到在地上,“我不走,一定还有办法的,你等等我,让我想一想。”
即使在无光的环境中,时季也能看清周遭的一切,他听到了夏夏带着哭腔的说让自己等一等她,她一定会想出办法。
她的眼眶也红的跟兔子一样,时季眼睛紧紧地盯着夏夏,虽然不知道她说怎么混进守卫森严的实验室。
几天不见她似乎下颔变得有些圆润了,脖子上还有那道淡淡的疤痕。
时季咬牙切齿,他迟早要扭断那个人,将他杀死。
时季想着,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贪婪地盯着夏夏的脸庞。这些天他像是疯了一样,对外界屏蔽了感官,满脑子都是夏夏的身影,一颦一笑,甚至连哭泣也被它刻进了脑子里。
他开始回忆起两个人刚见面时的情形,暖色的记忆在他眼前滚动,也只有靠着这些,他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