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和你们一起去,当面跟提斯特称颂一下你们的魄力,现在海洋镇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但是无奈我现在手头的事情太多,只能派个人跟你们回去了。”
汉姆有些激动,派了自己的心腹跟着凌安酒他们。
凌安酒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就在四人走后,不到三分钟,汉姆就听到房门外有野兽低吼的声音。
汉姆心头一凛,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站起身来,走近门口,摆开架势,打算迎头痛击马上就要闯进来的狼人。
就在这时,他却感觉右手一阵滑腻,起初他还没太在意,直到右手猛的刺痛了一下。
怎么回事?汉姆满心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一片银色的,像水银一样的液体刺破了自己的手心,正在往手掌里钻。
这鬼东西是什么时候沾到我手上的?
还没等汉姆想明白,破门而入的野兽就逼得他不得不中止思考。
定睛一看,这个狼人长得脸正是让自己日不敢思夜不敢寐的那张脸,十年前,汉姆曾亲眼见到这张脸屠杀海洋镇的居民。
顿时,汉姆就吓的肝胆俱裂。
事实上,他跟凌安酒撒了谎,他不是没有把握,是怕得要死,自从十年前看到西斯的屠杀,他就每天都刻苦锻炼,为的就是能抵抗心中的恐惧。
但狂暴后的西斯可不留手,也不管汉姆怕到什么程度,举起狼爪就朝着汉姆砸去。
汉姆咬咬牙,浑身肌肉一块块隆起,一拳朝着狼爪砸去。
让汉姆没想到的是,自己坚持了长达十年的锻炼成效显著,竟然把西斯的狼爪砸了回去,还砸到了西斯的脸上。
只一拳,就让这长达十年的恐惧烟消云散,进而转化成了克服恐惧后的兴奋。汉姆兴奋得瞳孔都有些放大,一拳接一拳的朝西斯砸去,西斯也被打得连连后退。
但是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汉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整条右臂动起来很费劲,就像根本支使不了一样。
他看向自己的右臂,只见自己的右臂被无数银色尖刺从里往外刺穿,刺破无数动静脉,带着大量的血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刚才的强烈兴奋屏蔽了痛觉,让汉姆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受伤了。
还不等汉姆回过神,西斯的攻击又到了,这次汉姆再聚齐右臂格挡,却被轻而易举的撕开,整条手臂都被撕成了两半,场面很是血腥。
没有血液支持的肌肉是如此不堪一击。
汉姆失去了右臂,只能挺起胸膛,企图用身体前方的肌肉扛下这一击。
就在汉姆把注意力都放到身前是,一抹鬼魅般的影子已经摸到了他身后,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下了汉姆的脑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被割下的汉姆头颅表情还是微微闭眼,好像要迎来什么攻击。
西斯一爪拍倒汉姆的尸体,尸体的脖颈还在喷血。
眼见狂暴的西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纪尘封提着汉姆的脑袋就从窗户翻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凌安酒带着烛碧霄和佐罗还有那个汉姆的心腹回到这里,原来他们根本就没走远,只见一头仰天怒吼的狼人和已经倒在地上的汉姆无头尸体。
“这家伙!狼人竟然已经杀到这里来了!”
凌安酒很是“愤怒”
,“可恶,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汉姆先生竟然!”
说着,凌安酒对西斯“悍然抽剑”
,并“顺利”
一刀割下狼人的脑袋。
“汉姆先生!”
汉姆的心腹匹斯伏在汉姆的尸体上,痛哭起来。
“别难过了,匹斯,如果对于汉姆先生的死感到很难过,就参加到对抗狼人的行动中来吧。”
凌安酒蹲在他身边,也装出几分难受,装的很辛苦。她顺手把西斯的脑袋放在匹斯面前,似乎想让匹斯把注意力放到仇人的脸上。然后把手放到汉姆整个被撕开的右臂上,那些杀掉汉姆的元凶——水银一样的液体,又悄悄流回了凌安酒的身体里。